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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人老師語重心長跟他交流了半天，說的也都是為了他好，他現在實在不好意思太生硬的拒絕。

&ldo;楊老師，我們班的同學吧，最大的優點就是團結。&rdo;程殷說。

&ldo;嗯？&rdo;楊老師對他牛唇不對馬嘴的回答表示很納悶，&ldo;團結是好事情啊。這個優點應該保持。&rdo;

程殷笑，&ldo;太團結了也不好。你看，我們同學就是太團結了，所以特別喜歡給自己人捧場。我畫兒畫得不怎麼樣，他們也給我無腦吹呢。&rdo;他撓了撓頭，&ldo;還給您知道了，我多不好意思啊。&rdo;

楊老師笑得很愉快，&ldo;你這孩子挺好玩兒。&rdo;她拍了拍他的肩，&ldo;別裝了。我看過你畫的畫兒，孔雀東南飛的配圖非常棒。整個畫面的設計和突出點都非常好，我很欣賞你對重點的抓取。這篇課文是很長的，涉及到的畫面也很多，但是你選取的畫面都是很具有代表性的，畫兒的細節也處理得很好。&rdo;

啊，程殷有點無奈地想，得跟方源約一架才行了。讓他好好給我把畫兒收著，都給收到人楊老師這兒來了。

程殷說：&ldo;楊老師，我可能真的不行。我……&rdo;

楊老師擺了擺手，打斷了他。&ldo;行啦。沒關係嘛，老師又沒非得讓你去，就問你有沒有興趣。&rdo;

程殷摸了摸鼻子，有點尷尬。

楊老師接著說：&ldo;你們這些孩子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了啊。不像我們那個時候，老師說什麼我們屁顛兒屁顛兒就去做。&rdo;

程殷突然覺得好好笑，楊老師這樣溫柔知性的女老師，說出屁顛兒屁顛兒這詞真是太喜感了。

楊老師掃了他一眼，程殷立馬繃緊下巴。

&ldo;有自己的想法，也沒什麼不好的。你們比我們那時候，要獨立多了。&rdo;楊老師喝了口水，&ldo;李彧這孩子也是，之前讓他幫忙寫點稿子，他也拒絕了。&rdo;

程殷張了張嘴，李彧嗎？

楊老師輕輕按了按太陽穴，&ldo;沒事兒，我就是問問你。好好學習知道吧，努力一把語文就能很快提起來的。&rdo;

程殷點點頭，&ldo;謝謝楊老師。&rdo;他往門口走過去，楊老師又在背後說了句：&ldo;有問題過來問啊。&rdo;

程殷愣了愣，接著轉身微微鞠了一躬，&ldo;知道了。&rdo;

為什麼不喜歡語文。大概是因為別的小朋友在被教育著多讀書，被哄著讀故事書的時候，他媽帶著他看了太多動畫片兒的緣故吧。

程殷嘆了口氣，動畫片可真好看啊。

中午放學時候，沒想到又見到舒瑤了。

不過這次不是偶然瞥見，舒瑤衝著他們走了過來，埋著頭半天不說話，弄得李彧和程殷都尷尬得不行。

程殷往周圍掃了眼，指了指右邊，&ldo;去那邊說吧，這兒人太多了，也聽不清。&rdo;

舒瑤捏緊了手，看了李彧一眼，又看了眼程殷才幹巴巴地開了口：&ldo;對不起，我可不可以請你做我的家教？&rdo;

程殷趕緊看了李彧一眼，李彧指了指自己，&ldo;我嗎？&rdo;

哎媽，程殷心底頂了句，您可自覺點吧，還問個屁啊，我不嫌丟人的啊！

舒瑤又低下頭，雙手互相捏著，輕聲嗯了一聲。

&ldo;你不用說對不起。&rdo;李彧說，舒瑤抬起眼看著他，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。

&ldo;不過你為什麼不去找專業的培訓機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