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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，他承認。

他的工資真的很高。

但與此同時他的智商真的很低。

他太沒有遠見了！

當時陳大經紀人給他一個小助理定了這麼高的工資。

他居然沒有覺得不對勁，只是在愚蠢地呵呵樂。

他居然完全沒有想過，為什麼！憑什麼！給他一個小助理髮這麼高的工資。

傑克嚼著方夏瑾送來的芒果乾，心力憔悴。

他等啊等，盼啊盼，望眼欲穿。

終於，盼到了江小少爺殺青的時刻。

第12章 聚餐

《雙生》拍到第三十六天的時候，終於引來了江衍北的最後一場戲。

高三畢業前夕，女四號飽受良心折磨，向任向磑吐露了所有的真相。

窗明幾淨的琴房裡，蒔餘面色平靜地看著遠處的灌木叢，手指握緊，語氣自嘲，&ldo;所以現在，你都知道了。&rdo;

男生靠著鋼琴，黑色額發遮住眼臉，看不清神色。

知道什麼？

哦。

好像該知道的，不該知道的，都知道了。

&ldo;黎婷說，你把蒔安安英語比賽的晉級通知刪除了。&rdo;

&ldo;嗯，我刪了。&rdo;女生語氣平靜，&ldo;因為如果不是她弄混了我的演講稿，我就不會錯過比賽，她的晉級名額，本來就是從我這裡搶走的。&rdo;

&ldo;黎婷還說，是你把蒔安安鎖在器材室裡的。&rdo;

&ldo;那天，我一晚上沒回家。&rdo;女生神情恍惚，聲音輕輕的，&ldo;你知道嗎，家裡沒有一個人發現。&rdo;

&ldo;所以我就想，如果換成是蒔安安呢？如果是蒔安安不見了會怎麼樣。&rdo;女生抬起頭，語帶嘲諷，&ldo;結果，才過了一個小時，他們就開始著急了。&rdo;

男生微垂著眼，看不出神情的變化，只是語氣非常淡，淡的似乎沒有情感， &ldo;她還說，是你把蒔安安的情書貼到公告欄的 。&rdo;

&ldo;是我。是我貼的怎麼了？她覬覦我的男朋友，我不應該生氣嗎？我只是正常自衛而已，這也有錯嗎？&rdo;

女生拉高音調，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

&ldo;那麼……&rdo;

你跟我表白，也只是因為蒔安安也恰好喜歡我而已嗎？

可是這個念頭一起，他突然就覺得喉嚨哽的厲害，問不出口。

他閉了閉眼。

&ldo;不是。&rdo;女生卻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，眼眶發紅，執拗地盯著他，&ldo;任向磑，我是真的喜歡你。&rdo;

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角，著急地解釋，&ldo;不是因為蒔安安，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。&rdo;

男生終於抬起頭，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。

只是他眼裡的情緒太複雜，說不清是失望多一點還是迷惘多一點，又好像，全部都是脆弱。

連語氣都緩緩的，帶一點困惑。

&ldo;蒔餘，我有點看不清你了。&rdo;

你是什麼樣子，原本清清楚楚的，卻突然一下子就模糊了。

他頓了頓，終究沒說什麼，開啟琴房的門。

&ldo;任向磑！&rdo;

女生在他背後喊他，聲音帶著罕見的哭腔，&ldo;連你也不要我了嗎？&rdo;

&ldo;卡‐‐&rdo;

這已經是張導第五次喊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