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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那你呢？&rdo;唐樂問她，你怎麼辦？

星兒晃著腳，無所謂道：&ldo;我又不會死。&rdo;

&ldo;可是那樣的星兒也不是你了吧？&rdo;

&ldo;為什麼不是？&rdo;星兒移回視線，盤起雙腿，手肘撐著膝蓋，臉抵著掌心，看著唐樂，&ldo;你到底幫不幫我？&rdo;

真的很漂亮呀，比星子還要耀眼，唐樂盯著星兒那紅寶石一樣流光溢彩的眼睛，她聽見自己說：&ldo;不幫。&rdo;誠如星兒所說的，她與錢萬福不熟。故而若是一定要她來抉擇，她會選擇星兒。這是旁觀者站在自己角度權衡之後的答案，不講道理，只是偏一點點心，便輕易判了其中一人死刑。

唐樂很不喜歡這樣。她好想問他們，問錢萬福，問星兒，問，問顧向晚，活著不好嗎？可是這個問題太傻了，好像也有些自私。她猜他們會如何作答‐‐活著固然很好，可比起自己活著，他們更願意對方好好的；或者只是很簡單的不想在餘生裡愧疚……

星兒將視線移到旁邊倚著柱子，雙手抱胸的翊身上。翊見她瞧過來，沖她挑眉：&ldo;你別看我，我是有職業操守的。&rdo;

星兒直截了當：&ldo;他給了你多少？&rdo;

&ldo;不多，&rdo;翊說，&ldo;也就一萬兩黃金。&rdo;

星兒掰了掰手指頭，問：&ldo;他要你做什麼？&rdo;

&ldo;什麼都不必做。&rdo;翊得意，&ldo;你說錢萬福是不是傻？&rdo;

星兒難得附和他，&ldo;傻透了。&rdo;

&ldo;其實你也不用想太多，&rdo;翊用一種過來人的神態，語重心長說，&ldo;你怎麼就確定他一定不會要你的元神呢？說不定他用錢收買我們，不過是為了我們不給他添亂，畢竟我跟你才是同類不是？他用這招，也許是為了卸下你的心防，人類有句話怎麼說來著，當了‐‐額，不行，這句話不雅，反正又當又立的。&rdo;

星兒擰眉，紅色瞳孔裡透著滿滿嫌棄，&ldo;你這樣惡意揣度別人也沒有風度到哪裡去！&rdo;

翊抗議：&ldo;我是在安慰你好不？好心當做驢肝肺。&rdo;

&ldo;誰要你安慰了，&rdo;星兒無語，&ldo;我要的是幫助，實實在在的。&rdo;

翊搖頭，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嘆息道：&ldo;你還不明白嗎？這是你們兩人的事，外人插不得手，你要如何如何你應該去找錢萬福說。&rdo;

星兒不明白嗎？是明白的吧。可兩個人都彆扭著勁，他們一廂情願的為對方著想，卻沒想過這是否是另一種程度的自私？不講道理，偏很多很多的心，把自己判了死刑。

太陽完全落去，已升到樹梢上的月牙，很亮很亮。天已經暗了，天空還是藍色的。唐樂仍坐在草地上，她不知道錢萬福是否還好，從那日之後她便沒再見過他了。風吹得有些冷，唐樂摩挲著雙手，終於站起身，準備回屋睡覺去。

第54章

鳳凰可以活多久？

&ldo;一萬年。&rdo;

&ldo;一萬年太長了。&rdo;

星兒忍住不翻白眼：&ldo;連明年都活不過的人沒有資格評論好嘛！&rdo;

錢萬福輕笑，沒有資格嗎？可他真覺得一萬年太長了，長到足以將一個人在記憶裡的痕跡全部抹殺掉。就像不過二十來載，他就模糊了母親的容顏一樣。

&ldo;是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