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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沒辦法解開？&rdo;唐樂問，&ldo;用刀割，用火燒，都不能嗎？&rdo;

&ldo;也許有用吧，&rdo;星兒說，&ldo;我沒試過。&rdo;

唐樂不解。

&ldo;萬物皆有靈，&rdo;星兒看著腳下的鈴鐺，&ldo;我離得遠的時候它那麼難過，它不想離開。&rdo;它不想離開，那自己呢？想要離開嗎？星兒不清楚，但她知道凡間有句俗語‐‐解鈴還須繫鈴人。

唐樂眨眨眼，忽而問道：&ldo;為什麼告訴我這些？我們才認識了兩天不到。&rdo;滿打滿算的話還不到一天呢。

真要細究的話原因很多的。星兒卻背著手，一副小大人模樣地說：&ldo;哪那麼多為什麼呀，想說便說了唄，就算你知道了我是鳳凰，也不能把我怎麼樣。&rdo;說著又轉過身，&ldo;沒起壞心吧？&rdo;

其實有，唐樂在想，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：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。她沒見過鳳凰，但她挺好奇將羽毛全部拔掉的鳳凰是否真的比不上雞好看？

第31章

今天那個老太婆會來賭莊替錢萬福看病，星兒不待見她，因為就是她說的用火鳳凰的元神可以根治他的病。

&ldo;老太婆？&rdo;唐樂擰眉，&ldo;你是指冉曦神醫嗎？&rdo;

&ldo;就是她，怎麼？你認識？&rdo;

何止是認識，唐樂說：&ldo;她是我師父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

&ldo;什麼哦，&rdo;唐樂伸手去捏星兒的耳朵，&ldo;她老人家哪裡‐‐&rdo;

&ldo;二位客官久等了，真是不好意思，&rdo;一個穿著樸素的老爺爺搓著手走上來，&ldo;呀，這不是星兒小姐嗎？好久不見了。&rdo;

星兒趁勢站起來，&ldo;老李，近來可好呀？&rdo;

&ldo;好好。&rdo;老李應著，問是不是還是照舊。

&ldo;不，&rdo;星兒越過他，往後廚裡走，&ldo;我跟你進去看看。&rdo;

&ldo;好。&rdo;老李跟上去前還挺客氣的讓唐樂自便。

唐樂微笑，餘光瞥見星兒回頭朝她做鬼臉。她要說什麼來著，哦，她師父鶴髮童顏，神清氣爽，哪裡擔得起&ldo;老太婆&rdo;三字了？

不過師父真的要取星兒的元神來替錢萬福治病嗎？錢萬福也同意？可是要怎麼知道鳳凰什麼時候涅槃呢？如果她初見他時的直覺沒出錯，錢萬福應該挨不過這個冬天。那是否星兒只要等到春天，就不用死亡了？

誒，唐樂搖頭，將桌上剩餘的半杯酒飲盡。咂砸舌，並沒有多好喝，可世人都愛它，大叔也喜歡，是因為酒能解千愁嗎？不懂。她站起身，走到李大娘身邊坐下。

李大娘很認真很認真地在跟雞對話，嘰裡咕嚕的，唐樂聽不明白。

&ldo;大娘～&rdo;

她喚了好幾遍，李大娘才抬頭看她，眼裡閃過迷惑，但很快咧嘴一笑，大方地將懷中的雞展示給唐樂看。唐樂微笑，伸手摸了摸那雞，&ldo;好乖～&rdo;

聽到這話，李大娘興奮地比劃著名，又低頭跟雞說話。唐樂依然聽不懂，但她發現大娘那雙死灰沉沉的眼睛晶亮了起來，那模樣就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子。

瘋子？唐樂突然伸手去探她的脈。因了剛才，大娘對唐樂的行為沒有牴觸，咧嘴一笑後又去逗弄她的雞。

&ldo;不，不不治了，就這樣挺好的，這樣挺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