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頁(第1/3 頁)

&ldo;做惡夢了？&rdo;她從沒見過他的表情那般緊繃，像是失去了非常重要的東西。

&ldo;沒有。&rdo;唐學政笑笑，&ldo;去幫我買包煙上來。&rdo;

符曉見他有一絲異樣，也不多說，起身拿錢包去了。

待她一離開，唐學政便讓房間裡的閒雜人等全都出去了。他關了病房的門，抹了把臉，摸出一根煙點了，深深吸了一口。

&ldo;病房禁止抽菸。&rdo;莫於非毫不意外地淡淡道。

唐學政倒在他床邊的紅木椅上，仰頭吐出飄渺的煙霧，&ldo;……沒想到，我居然窩囊成這樣。&rdo;以為自己能壓下自責與愧疚，這一生好好補償符曉，可是他居然發現自己做不到。他無法不去想符曉因為他失去了什麼，又因此遭受了什麼。

莫於非皺眉，明白他有話要跟他說，但沒想到他這般開頭。

哪件事？

&ldo;你從哪找到的？那樁車禍。&rdo;唐學政姿勢未變，聲音略為沙啞。

藥物讓莫於非的頭腦不是特別敏銳，但思考了一瞬，他瞪大了眼睛，總算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，&ldo;你是怎麼知道的？&rdo;他偏頭看向他，皺眉問道。

虧他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，以為能從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。唐學政苦笑一聲，只覺舌尖都是苦的，&ldo;我撞死了她的父母。&rdo;

莫於非沉默了許久，&ldo;……你打算怎麼辦？&rdo;

&ldo;你覺得我能怎麼辦？&rdo;

&ldo;離婚？&rdo;莫於非挑了挑眉。

&ldo;哼，你倒是想。&rdo;唐學政冷笑，又將一口煙抽進肺裡。

&ldo;我想個屁，我哪個情婦不比符曉漂亮有騷勁？&rdo;

&ldo;拿他們跟符曉比？&rdo;唐學政不悅地皺眉。就幾個玩物，拿什麼跟他媳婦兒相提並論？

莫於非嘖了一聲，也覺說錯話了。

兩人又沉默了片刻，莫於非再次開口，&ldo;那就繼續當做不知道。&rdo;說出來也沒什麼好處。

&ldo;……我正在試。&rdo;唐學政揉了揉眉心。

&ldo;什麼意思？&rdo;

&ldo;我居然壓不下去。&rdo;明明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道路，但他還是壓不下那種站在懸崖邊上的感覺。

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莫於非是清楚的，他要是願意，上太空都輕而易舉。他居然會吐露出這種近似軟弱的話，莫於非從沒想到過。

&ldo;說說你知道的事吧。&rdo;唐學政道。

莫於非緩緩張了口，事情說來，就是短短的一段話，而這背後，卻是長長的現實。

唐學政越聽臉色越凝，符曉那個小女人……她究竟需要多麼大的力量才能說得出原諒二字？而在十年後，經歷了種種，她竟還寧願自己一人承擔，也選擇隱瞞只為不傷他這個罪魁禍首的心！

強烈的自我厭惡洶湧而上，咽喉下幾近吞了黃蓮。

房間裡再次陷入可怕的沉默。

&ldo;莫子，&rdo;許久，沉重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病房，充滿了無力的深深懊悔，&ldo;我怎麼會撞死了她的父母……&rdo;

心理暗示是個很強大的東西，即使你如何抗拒，它卻依舊時不時地出現。譬如唐母，譬如唐學政。

韓玉素冷靜下來，覺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