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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湛看王敘沒有選定孟準的賞賜，忙又問：&ldo;光祿勛……&rdo;

王敘道：&ldo;讓我再想想，明日夜宴之後，再來定送他什麼禮。&rdo;

&ldo;那奴婢到時候再來問皇后。&rdo;高湛不知王敘為何如此為難，也不敢細問。

翌日仲秋，王敘一早帶著兩個孩子去長信宮給趙飛燕朝請，在長信宮吃了午膳，把孩子留在太后身邊，便先回未央宮來。

王敘先到了蓬萊閣，歇了個晌午覺，起來後傳了高湛進來。

今晚除了百官夜宴，還有月祭禮，高湛跟在她身邊，把最後的準備情況又說了一遍。

酉時三刻，孟準來見，王敘在蓬萊閣的茶室裡召見的他。

孟準奉上了王敘讓尚青靈題辭的字畫，王敘盯著裝字畫的匣子，楞了一會兒，孟準敢把字畫送來，就不怕尚青靈跟她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溝通暗號?看來，他是準備好了，不怕她知道真相，不怕她知道更多的事了。

王敘沒開啟那字畫，只問：&ldo;青靈這身子可好些了?&rdo;

&ldo;好些了，謝皇后關心。&rdo;

又閒聊了幾句，王敘見孟準沒有離開的意思，似乎是有話要跟她說。

王敘看了童墨一眼，才屏退左右，又起身，道：&ldo;四哥稍坐，我去取個東西。&rdo;

孟準卻道：&ldo;不著急，皇后先坐下。我有要緊事要說。&rdo;

王敘只得又坐下，問是何事。她盯著孟準，這幾年孟準長相倒是沒有大變，不知道的人會被他一臉的憨厚所迷惑。

孟準沒看王敘，只道：&ldo;馮夫人……你不用等了，她不會回來了。&rdo;

王敘先是一愣，腦子裡虛晃了一下，心沉下來。

&ldo;你知道保阿去了哪裡?&rdo;

&ldo;知道。&rdo;孟準幽幽抬起頭，&ldo;我還知道太子在哪裡。&rdo;

王敘沉下的心突然懸了起來，看孟準這神情，果然如她所料，他是要準備行動了。

孟準問：&ldo;你怎麼不問我太子在哪呢?&rdo;

&ldo;我等你說。&rdo;

&ldo;看來你也不驚訝，你是早就懷疑我了吧?&rdo;

&ldo;你殺了保阿?&rdo;

&ldo;是。&rdo;

王敘的心&ldo;唰&rdo;一下，被撕個粉碎，曾經心存的僥倖，孟準的這一聲&ldo;是&rdo;，像把尖刀從她的心裡一穿而過，鮮血四濺。

她顫抖著繼續問：&ldo;也是你殺了劉昭?&rdo;

&ldo;是。&rdo;

王敘半起的身子頓坐回去，一串眼淚滴在手背上，再無任何僥倖可言。等她回過神來，狠狠把案上的紫玉茶杯往地上一掃：&ldo;你倒是回答的爽快，枉我當初還那麼信任你，還給你飛鴿傳書，讓你保護好劉昭，誰知道你卻是真正的劊子手。&rdo;

與王敘的激動相比，孟準神色一絲未變，眼神漸漸陰冷起來：&ldo;他劉昭不過是庶人之子，也不是皇族血脈，他能做皇帝，為何我不能?況且這先皇帝昏庸無能，聽信奸佞之臣的讒言，滅我梁氏滿門，我也要讓劉氏來個滅滿門。&rdo;

&ldo;你既然那麼恨先皇，你為何不想辦法刺殺他，為何不在他在生的時候報復?你如今所為，先皇看得見?他受到了懲罰?都沒有。這不過都是你謀權篡位的藉口。&rdo;

&ldo;把大漢朝顛覆，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