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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哥,你真狠,一丁點兒希望都不給我。
厲修也知道那孩子肯定難過了,但是誰的幸福又是來得輕鬆容易呢,沒有人,所以才值得珍惜。何況他自己還有一腦門子官司,更顧不得別人。
厲修從蔣羅皓家出來,直接開車去了邵家。
這段時間他只要有時間就會過來,每次都不是空手。吳阿姨很喜歡厲修,見他來了都是好招待。
「邵先生沒在,只有夫人在。」
「謝謝吳阿姨。」厲修從包裡拎出來一個紙袋遞過去,「這個不知道吳阿姨喜歡不喜歡,我看您面板白,我助理說她媽媽也白,就很適合這個顏色。」
紙袋裡是一條絲質圍巾,很低調的款式和顏色,吳阿姨受寵若驚:「厲先生,這我怎麼好意思。」
厲先生幫他把圍巾戴上,滿意地點頭:「確實很稱吳阿姨膚色。」
吳阿姨一臉高興,拉著厲修悄聲說道:「厲先生。」
「您叫我名字就好。」
吳阿姨立即改口:「小修啊,你別怪邵先生和邵夫人,他們就傾承一個孩子,從小當寶兒一樣,沒遇到過這種事,那次也是急糊塗了,事後我看他們也有些後悔,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,也沒法兒向你們小輩賠不是,你看……」
厲修:「謝謝吳阿姨,我懂,我沒怪任何人。」
吳阿姨:「阿姨就知道你是好孩子,快去吧,夫人在院子裡看書呢。」
厲修的出現,邵夫人並不意外,放下書摘下眼鏡。
厲修來了多次,早就沒有初來乍到時的拘謹,逕自在邵夫人對面坐下,把手裡包裝精美但沒有任何標識的盒子擺放在她面前。
「伯母,應皖那兒又幫我搞到一些好東西,您知道我不懂這些,要不您嘗嘗?」
邵夫人愛茶,厲修投其所好,讓人無法拒絕。
厲修見邵夫人眼裡有幾分喜色,像變戲法兒似的又拿出一個長形窄盒:「記得伯父喜歡收藏某位大師的字畫,剛好我有個朋友平時也愛琢磨這個,我去問他尋的,不知道伯父看不看得上。」
邵夫人更是驚喜,但驚喜之餘還繃著勁兒:「他就是隨便說說,你還當真了。」
厲修淺笑:「自然當真,伯父伯母的話,我從來都是當真的。」
邵夫人不禁也勾出些笑意來:「明擺著收買人心,以前不常做這事吧?」
厲修坦誠:「確實第一次,讓您見笑了,我本意就是來討好伯父伯母的,說太多冠冕堂皇的話都掩蓋不了這個事實,再說我也不想遮掩,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。」
邵夫人幾乎要笑出聲了:「傾承知道?」
「這事不應該得背著他做才有意義嗎?可能在伯父伯母眼裡,我是來分走您一半兒子的,總要做些什麼來討好您二位,我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經驗實在太少,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們明白我雖然是在討好,卻也是發自內心的討好,沒有任何歪心思。」
「你倒是敞亮,話說得沒錯,如果你是女人,我還真覺得你是來搶走我兒子的,大概天下的婆婆對兒媳婦都是這麼想的,但你是男人。」
「所以我不是來搶他的,若您和伯父不嫌棄,可以權當多了個兒子來使喚。」
邵夫人眉頭一挑,厲修趁熱繼續勸說:「我和傾承一起孝敬您二位。」
「哼,他?我們見他一次都得預約了,還使喚、孝敬,罷了吧,翅膀硬了,我們可管不了他。」
「伯母,」厲修話裡含笑,「以前的情況您也知道,不提了,至於以後,有我在,您想傾承怎麼著都行,您擔心的這點剛好是我拿手的,我幫您拽著他的翅膀,他折騰不到哪兒去。」
「……」
「我在國內除了有幾個朋友幾乎孤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