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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邵傾承抱著厲修,用吻堵著他的嘴。厲修一開始沒反應過來,喘不上氣了才知道推他。
「你先放開——」
「不放!」邵傾承難過得要死,霸道勁兒也上來了,不管不顧的。
邵傾承喜歡這個人,想和他在一起,感情在每一天都增加一分,對厲修的熱情從未減退過,這人簡直就是他的心頭寶。
大概就是邵一承說的那個意思,一物降一物。葉馳降了周笙,厲修降了他,感情的事根本不講道理。
他自我折磨了快一年,反反覆覆地作妖,一遍又一遍地鬧分手、說狠話,無非想試探自己在厲修的心裡到底有幾分重。他知道自己這麼大個人了玩這套實在幼稚可笑,那能怎麼辦?他該求著厲修還是該逼著厲修?兩樣兒他都不願意,但是現在他沒別的辦法了,捨不得傷害他,捨不得逼他,就只能求了。
邵傾承將近三十年裡積攢的優越感在厲修面前一文不值,他在別人面前能耀武揚威,但凡碰上厲修兩個字,心虛得一逼。
那個下大雨的晚上,邵傾承和厲修通電話的時候其實就在他附近。
他不放心厲修,和厲修的助理要到了地址開車去找他。眼瞅著就要到地點時幾乎被堵死在主路上,他給厲修打了電話,厲修遲遲不接,再打過去,對方已關機,他猜想是手機沒電了。
邵傾承把車拐進一條小路上停好,拿了傘下車衝進雨裡。在路邊站牌下等車的人不多,邵傾承很快找到厲修的身影,厲修旁邊還有個把書包頂在頭上的小男孩。
邵傾承隔著一條馬路喊了兩聲,厲修沒聽見,揮手,厲修也沒看見。
車太多,邵傾承一時半會兒過不去,萬分焦急地遠遠看著厲修。
厲修撐著傘站在那裡,不知道在想什麼,邵傾承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後方車流動了動,邵傾承等不及跑了過去,艱難地穿行,被司機罵了幾句也懶得回嘴。
有個年輕的女人跟在邵傾承後面,大聲地喊對面在厲修旁邊躲雨的那個十來歲的小男孩。
「梁真!梁真!」
小男孩看見那個女人眼前一亮,高興地一蹦一跳地揮手:「姐!」
然後邵傾承就看見剛才還宛如雕像的厲修彷彿驚著了一般,扭頭看那個叫梁真的男孩子,他雙目瞠大,呼吸好像都變得劇烈。
「梁禎是叫你的?」
「啊,是呀。」男孩嘿嘿一笑,還有點羞澀的樣子。
厲修緩緩蹲下來,把手裡的傘撐在他頭頂上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這個男孩的臉。「傘,你拿著吧。」
男孩覺得這個哥哥有點奇怪,但看起來也不像壞人。
後來男孩與男孩的姐姐和厲修說了什麼邵傾承沒注意,他的雙腳被釘在原地,看著厲修等那一對姐弟走了還蹲在那兒起不來的樣子。厲修抬手抹了一把臉,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別的什麼。
厲修沒再等車,轉身走進旁邊地鐵站的入口,邵傾承離他不過幾步之遙,厲修愣是沒發現他。
厲修一邊走一邊抹臉,步行至某處時突然拐了個彎,那是個死角。
厲修靠著牆,單手捂著眼睛,因為太過壓抑某種情緒而讓身體微微顫抖。
邵傾承看了一會兒,轉身走了。
沒有找邵一承,沒有找別的哥們,他去找應皖了。
他把應皖從溫柔鄉裡拽了出來,翻遍了他家的藏酒,喝了個痛快。
「你給我講講厲修和梁禎的事。」直到醉意湧上來,邵傾承才敢開這個口。
應皖心疼自己收藏的好酒,恨不得把他打一頓:「你真想聽啊?」
邵傾承又灌了一口酒:「想聽,你說吧。」
應皖壞笑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