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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僅覺得有些迷茫，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而已。

顧非也在水鄉待了兩天，中途顧舟和顧靈把他的電話都給打爆了，要求他立刻回醫院。

回醫院麼是肯定不會回的，在外面晃一晃，帶夠了藥總歸沒問題，在醫院裡說不出的壓抑，心情不好身體會更受影響。

開啟了任性模式的顧非也拒絕，理由是自己心裡有數。

水鄉一無所獲，顧非也又去了古鎮。

他是在一個夜晚到古鎮的，找了住處硬塞著吃了點東西，然後倒頭就睡，也顧不上洗不洗澡刷不刷牙之類的個人衛生問題。

凌晨一點醒過來，顧非也在房間裡轉了兩圈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，忽然非常想給聶細卿打個電話，哪怕只聽他說一句話也好。

不起念頭的時候倒還好，一旦起了頭，想要打電話的衝動越來越強烈，強行壓住胸口都憋悶到生疼。

顧非也承認，在這樣一個深夜裡，他內心深處陰暗的一面蠢蠢欲動，他忽然想，不管她了吧，管她做什麼，我回去找聶哥去。

推開窗戶，一陣冷風撲面而來，樓下街燈寂寥地亮著。

寒意撲面而來，顧非也不禁打了個寒顫，動作漸漸地慢了。

不論此刻他有多瘋狂的想法，一旦到了白天，一旦他&ldo;正常&rdo;了，他還是會想把潘煙找回來。

他關上窗，跑去洗手間洗了把臉，想起來還沒洗漱，又沖了個澡。

這下更加睡不著。

有的人，心情好的時候怕鬼怕黑，一旦心情非常不美妙，黑暗中赤腳穿過墳苑都沒有感覺。

顧非也大概處於這種狀態，於是睡不著的他，掏出手機去買了聶細卿寫的懸疑推理書的電子版，捧著看了起來。

這一次，竟然看了下去。

凌晨四點，顧非也睡了過去，六點又挺精神地起床了。

就在這天中午，他第一次收到了潘煙的回覆，回復很短，只有6個字：真的分手了嗎?

顧非也第一時間回了電話過去，這次沒關機，但直到自然結束通話也沒有人接，顧非也又撥過去。

一連試了四次均以失敗告終，第五次，這通電話可算是有人接了。

等了這麼久，終於取得了和潘煙的聯絡，顧非也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激動，然而居然沒有，電話接通後，他只是很平靜地開口：&ldo;媽。&rdo;

潘煙答：&ldo;是我。&rdo;

像是本身關係就很一般的母子互相打了聲招呼一般，彼此之間似乎沒什麼多餘的話要說。

幾秒的沉默，潘煙先開了口：&ldo;真的分了嗎?&rdo;

真的嗎?當然是真的，他感覺已經很久沒見到聶細卿了。

顧非也回答：&ldo;是。&rdo;

潘煙沉默，又問：&ldo;我怎麼才能相信你沒有騙我?&rdo;

果然。

顧非也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，感覺有張密網當頭兜了下來，阻塞呼吸，喘不上氣。

他儘量壓下了心中異樣的憋悶：&ldo;是真的，和你說的每一句話，都是真的。現在可以告訴我，你到底在哪裡了嗎?&rdo;

潘煙還是沒有告訴他答案，只是問：&ldo;最近身體不好?&rdo;

顧非也問：&ldo;為什麼這樣說?&rdo;

潘煙沒有說話。

顧非也：&ldo;很好。&rdo;

之前這對母子的對話絕不是這樣一問一答，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的。

潘煙嘆了一口氣：&ldo;我把定位發你微信，你自己去看，什麼時候有空，什麼時候來接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