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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乞丐用力將竹竿往地上一杵，發出&ldo;啪&rdo;一聲脆響，不滿道：&ldo;你這小子會不會說話！&rdo;

江移舟一攤手：&ldo;會啊，我又不是啞巴。&rdo;

老乞丐被氣得不輕，對這江移舟呸了一聲，扭頭就走。

沈泊如上前走了幾步，攔下老乞丐，詢問道：&ldo;老人家，我最近沒有聽說洛陽城鬧妖怪的事情，你能對我講一講嗎？&rdo;

沈泊如樣子清俊，一身天青的衣裳襯得整個人磊落如竹，鵠峙鸞停。就算老乞丐心中怒火滔天，對著這樣乾淨的人也發不起火。

老乞丐神色稍緩，一手拉住沈泊如的衣袖，將他拉到旁邊，壓地聲音謹慎道：&ldo;你沒有聽說過，就不代表洛陽城裡沒有妖怪。&rdo;

&ldo;怎麼說？&rdo;

老乞丐悄聲道：&ldo;最近洛陽城裡出現了兩名採花大盜，專門取樣貌美麗的少女，被採的少女往往不敢報官，整日都躲在屋子裡，不肯出去見人。&rdo;

老乞丐的聲音壓得更低，本就滄桑的嗓音更顯沙啞，透著一股冷意：&ldo;這些小姑娘之所以不肯見人，是因為她們的頭被那兩個採花賊給偷了。&rdo;

沈泊如皺眉：&ldo;頭？&rdo;

老乞丐閉上眼睛，緩緩點了點頭。他嘆息一聲，睜開眼瞧著沈泊如：&ldo;好好的姑娘，成了個沒有頭的怪物，不人不鬼，如何見人？她們整日將自己關在家中，當然，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，她們的家人怕女兒被當成妖物打死，哪裡有膽子往外傳？你沒聽說，也很正常。&rdo;

沈泊如不解：&ldo;那老丈是怎麼知道的？&rdo;

老乞丐雙眼往周圍亂瞟一陣，見附近沒有路人經過，這才開口：&ldo;錢老闆的女兒，被採花賊偷去了腦袋。公子外地來，不知道錢老闆在我們這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。這&l;響噹噹&r;指得是他口袋裡面的錢，走路都帶響聲！他是我們這的地頭蛇，知府大人見了都有讓三分顏色。&rdo;

&ldo;錢老闆的女兒丟了頭，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。但錢老闆也不敢大肆聲張，暗地裡請了些仙長高人，要抓那對採花大盜……&rdo;

&ldo;等一等。&rdo;沈泊如打斷老乞丐，問道：&ldo;那些姑娘丟了頭，就剩下一個身子，不會說話。那其他人怎麼知道是一對採花大盜？有誰看見經過了嗎？&rdo;

老乞丐解釋道：&ldo;是那對採花大盜在牆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他們一個叫東方鐵柱，另一個叫南宮翠花，聽上去像是一對夫妻。他們說了，暫借頭顱一用，過一陣就會還。&rdo;

沈泊如嘴角一抽：&ldo;……還有，還有這種借法？&rdo;

老乞丐道：&ldo;我瞧他們說是借，一點還的意思都沒有。我聽說城北徐家公子的腦袋，都丟了一個多月了！&rdo;

沈泊如詫異：&ldo;男子也會被偷？&rdo;

老乞丐：&ldo;怎麼不能？我又沒有說那對大盜只偷女子？&rdo;說著，他眯起雙眼打量沈泊如幾眼，擰著眉搖頭道：&ldo;公子，我看你面容招人喜歡的緊，可要多小心，別被偷了腦袋。&rdo;

&ldo;不會的。&rdo;沈泊如笑道：&ldo;我們三人也曾學過些法術，不如……&rdo;

江移舟忽然從他們兩人身後冒出來，雙手猛地一拍沈泊如和老乞丐的肩膀。他眼眸溜溜一轉，看看老乞丐，又看看沈泊如，笑道：&l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