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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程似乎還有一會兒，顧雲初聽見可可忽然問道：&ldo;莫非的墓，在那顆垃圾星上嗎？&rdo;

提到莫非，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，顧雲初道：&ldo;是的，墓就在他撿到我的那顆垃圾星……現在想來，當初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那兒，是因為有你的幹預吧？&rdo;

雖然知道可可的臉上不會出現任何表情，但顧雲初總覺得他纖細的背影中透露出了悲傷。

&ldo;這是個很長的故事，&rdo;可可利用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，將一切的來龍去脈告知了顧雲初，&ldo;我曾是七十多年前被卡西莫人俘虜的3s級oga，在聯邦時一直從事著程式設計類的研究工作，幾乎手無縛雞之力，但由於我先前在繆斯星系的計算機界屬於頂尖學者，被劫持到卡西莫境內後獲得了來自於聯邦的極力救援；

&ldo;莫非就是當時趕來救我計程車兵之一，但或許我真的是最適合成為阿瑞斯人工智慧母本的存在吧，這次救援行動最終由於卡西莫人不計傷亡的抵擋失敗了。莫非則作為行動任務的隊長成為了第二個俘虜，和我關在一起幾經轉移。而在歷經顛簸的那半個月中，我和莫非產生了感情，卡西莫人為了獲得abo□□的觀測資料，索性就放任我們相處了足足三個月；

&ldo;那三個月我們隨時受到監視，就像實驗室裡的動物一樣，一舉一動都被悄悄記錄，但我與莫非間的感情，卻也正因為極度惡劣的外在條件而變得密不可分，我們成為了彼此生存的動力，並最終完成了標記，資訊素與精神力上都留下了對方的印記；

&ldo;然而好景不長，標記後我們間的各項資料變得十分穩定，沒什麼變化了，莫非便失去了實驗價值，卡西莫人決定不日對他執行處決。我們當然不願坐以待斃，剛好那時出現了絕佳的機會‐‐實驗的負責人蘇教授突發疾病，被送往了卡西莫帝國首都進行治療，實驗程序暫時中止。那會兒的實驗基地規模還不大，我便與莫非配合著，他放倒早已失去警戒心的研究員，我則一路破解各種密碼鎖，試圖與莫非一起逃脫；

&ldo;後面……想必你也猜到了，我們並沒能成功，最後我將偷到的月匕悄悄交給了莫非，又以死相逼讓趕來的守衛們放走了莫非。之後蘇教授趕回來，才發現他保險櫃中的月匕被偷走了，立刻下令全力追捕莫非……但最終沒能找到躲藏在星網都沒有的荒涼垃圾星上的他；

&ldo;又過了很久，我的精神力被作為阿瑞斯的基礎能源徹底抽出，大腦則被放置到了主機中的核心位置，情感與記憶遭到刪除，連蘇明都以為我已經不存在個人意識了，可奇異的是，我與莫非的精神力標記還存在著，像是它並非根植於具體的位置，而是牢牢地烙印在了虛無的靈魂中‐‐現在我已經想不起更多的記憶了，只有與莫非相遇後的那些相處、那些傾訴還一幕幕清晰無比。&rdo;

顧雲初不知他此時耳邊聽到的嘆息究竟是幻覺還是現實，那其中分明充滿了濃鬱的情感，悵惘而悠長。

可可接著道：&ldo;我應該已算不上是個人了，只是個寄託著情感的幽靈罷了，若有若無地寄宿於阿瑞斯系統中，偶爾趁機利用&l;身體&r;中的龐大資料做點小動作，比如利用星網悄悄看看你的動向、暗自編寫小熊貓的程式等等；&rdo;

&ldo;最後，你在這個世界的母親克里斯汀，她當年在參與聯邦實驗時身受重傷，被一直密切監視著她的卡西莫人逮捕，緊接著送到了這裡。她被迫提供了很多機師相關的資料，死前還被勒令與阿瑞斯的創始人‐‐那位4s級alph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