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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布瑞的眼睛縮小，變成灰色，彷彿擋掉所有的光亮與顏色。她來回注視著我

與阿可奇，似乎想要弄清楚什麼。恐懼逮住我，也許在我們走出這個房間之前，沒

有人會退讓一步，而某種駭人的解決之道將呈現出來。

在那一瞬間我幾乎癱瘓，伸出去揮她的手，感覺到她的手指纖巧地環繞著我。

&ldo;安靜點，我的王子。&rdo;她慈藹地說：&ldo;你感受到的是信仰與架構之死，別無

其他。&rdo;她又看看瑪赫特，然後說：&ldo;或許還有夢想之死，那老早之前就該死了。&rdo;

瑪赫特顯得冰寒漠然，雙眼疲憊而充血;突然間我明白了，那是人類的眼睛，

她以吸血鬼的血液將大混融調合，但已經支援不久。她身上的許多細微神經已經僵

死。

我又看到夢境的異像：雙胞胎與橫陳的屍身。到底這有何關連?

阿可奇低聲說：&ldo;那什麼也不是，只不過是早被遺忘、沒有解答的歷史，而我

們超越錯誤累累的歷史，將要締造一個新的真實。&rdo;

馬瑞斯立刻介面：&ldo;已經無法勸阻你了嗎?&rdo;他雙手灘開，竭力顯示自己的理

智：&ldo;我能說什麼呢?我們希望你停止幹預與屠殺。&rdo;

阿可奇突然握緊我的手，而那個藍紫色眼窩布滿血絲的紅髮女子正在審視著我。

馬瑞斯說：&ldo;我求求你不要再掀起這些動亂，不要再出現於人世，發號施令。&rdo;

阿可奇輕聲笑道：&ldo;為何不呢?因為那妨礙你珍貴的世界?那個你默默注視了

兩千年的世界，就如同你們羅馬人在競技場上觀賞生死決鬥、用以娛樂自己，彷彿

貨真價實的死亡與受苦無足緊要，只要能讓你們感到悸動就好?&rdo;

&ldo;我知道你想要幹嘛，阿可奇，你沒有權力這麼做。&rdo;

&ldo;馬瑞斯，你的弟子已經費盡唇舌，而且你以為我沒有想過你要說的這些辯論?

我一直傾聽著來自世界的禱告，想要找出終結所有殘暴的解決法門，現在輪到你聽

我說話。&rdo;

&ldo;我們要在這其中參上一腳，還是像其他人一樣被處死?&rdo;桑提諾突兀地發問。

到目前為止，那紅髮女子首次表現出她的情緒，她的雙眼直盯著桑提諾，嘴唇

緊繃。

阿可奇溫柔地看著他說：&ldo;你們會是我的天使與眾神。如果背叛我的話，我會

毀滅你們。至於那些我無法輕易剷除的古老者，&rdo;她瞄一眼凱曼與瑪赫特：&ldo;他們

會成為眾生眼底的惡魔，以往能夠自由倘佯的大千世界，再也不是如此。&rdo;

艾力克似乎已經無法忍受強力壓下的恐懼，急欲起身離開。

&ldo;保持耐心。&rdo;瑪赫特對他說，然後看著阿可奇。

阿可奇微笑著。

&ldo;怎麼可以用更巨大的暴力來終結原本的殘暴?你要把每個雄性人類都殺死，

如此的後果可堪設想?&rdo;

&ldo;你也知道結果將會如何。&rdo;阿可奇回答她：&ldo;如此的單純優美，根本不會有

所誤解，直到現在方可能實現。這幾千年來我坐在神殿裡，夢想這個世界能夠成為

一個花園，再也沒有那些我所感應到的磨難，和平將會取代暴政。突然間，如同黎

明升起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