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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師用腳尖踢著我的側邊腹部，無法呼吸的我只能蜷曲身體呻吟著，接著，他命令我站起來，但是我站不起來。

&ldo;我會送你回家。你聽好……你要跟大家說是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。&rdo;老師說完，便拉住我的手臂，強迫我站起來。

老師把我推進他停車場裡的車子裡，黑色的車身裡有新車的味道，副駕駛座上有粉紅色的椅墊，命令我坐上去後，車子便往前開。

&ldo;本來跟人約好待會兒要碰面的……都因為你泡湯了。&rdo;老師用焦躁的語氣說著，似乎很期待原本的約會。

開到半路，老師突然停車去打公用電話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我隱約可以聽到他的對話。

&ldo;是這樣的，今天可能會晚點到。&rdo;

老師對著話筒說話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，老師好幾次叫著女性的名字，於是我立刻知道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個女人。

&ldo;有一個學生一直出問題，現在他又惹麻煩了，總不能丟著他不管吧?別生氣，求求你啦!其他老師都對我充滿了期待……&rdo;老師帶著又為難又哀求的聲音回應。

車子再度啟動，開始往我家前進。我的身體不停地抖著，當然會有恐懼，但這並非我下唇和指尖微微顫抖的原因，而是在心中有一種鞭炮就在我腦袋旁邊爆炸開來的衝擊。老師在家政教室裡對我做的一切，將我的心整個撕裂了。我現在處於什麼都無法思考的狀態，甚至沒辦法判決該哭還是該笑。

&ldo;正雄好像不小心滾下樓梯了。&rdo;羽田老師對前來應門的媽媽這樣解釋。

&ldo;好像沒什麼傷。不過，我擔心他一個人走回家會危險，所以……&rdo;

&ldo;啊，您是特地送他回來的啊?&rdo;媽媽吃驚地說道，接著連聲道謝。她一定深信所有擔任過我導師的人當中，羽田老師是最好的一位。

&ldo;對不起，勞駕您特地跑一趟，請進來喝杯茶吧。&rdo;

羽田老師猶豫了一下，最後決定接受了媽媽的邀請。我跟媽媽還有老師坐在客廳裡交談，就像之前的家庭訪問，唯一不同的是，我的心境產生了變化。家庭訪問時還沒被老師罵過，還認為羽田老師個性非常開朗，能夠和班上的男同學熱絡地聊著足球的話題，可是現在不一樣了……

&ldo;正雄非常用功，真是一個乖巧的孩子。上課時很多孩子都不聽話，但是正雄很聽我的話。&rdo;老師說起我在教室裡的表現，這一切當然都是他編的謊言。但是我害怕讓媽媽知道學校發生的事情，因此默不作聲。

&ldo;對了，正雄在家都做些什麼事啊?&rdo;老師興致勃勃地問媽媽。

&ldo;老是看漫畫，真的很傷腦筋。&rdo;媽媽笑著輕輕地戳著我的頭。

&ldo;他也經常談起學校的事情。&rdo;一聽到媽媽這樣說，羽田老師立即很緊張地正襟危坐。

&ldo;譬如什麼樣的事情?&rdo;

緊繃的氣氛瀰漫在我和老師之間，濃烈得讓我想立即當場逃開，客廳裡醞釀著一股像氣球鼓脹起來般的危險氣息，然而媽媽完全沒有發現，笑容滿面地看著老師。

&ldo;譬如解開沒有人會解的問題，受到老師的稱讚，或者午休時間和朋友一起玩……那叫什麼來著?足球什麼的……&rdo;

&ldo;足球棒球嗎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