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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好好改造，還可以給人民做不少的事情。&rdo;女幹部鼓勵我。

又問我們學習什麼呢？我說學習《第一個五年計劃》。

那位男幹部說：&ldo;都要學習，連溥儀還要學習呢，都要改造，不學習就落後了。&rdo;

材料瞭解完，他們走了。我問李所長，這個女幹部是不是公安廳的處長？李所長說：&ldo;是市局的處長。&rdo;

一提市局的幹部就有好的印象。我從個別人的印象出發看事物當然是不全面的。

一些公安機關及各單位保衛幹部，都到這裡來提審我，瞭解材料。一見面，從服裝、言談、作風，我就能估計這個幹部是什麼職務。比如有一天來了一個大連公安局的股長，找我瞭解國民黨吉林省會計長侯景文的材料。這個股長穿著一套藍呢子制服，白襯衣已經有點髒了，穿著夾皮鞋。看來他不是長春的幹部，這麼冷的天，穿夾皮鞋，少見；這麼新的呢子制服，內中白襯衣卻有灰了，一定是走了遠路，沒來得及更換，不然，這個呢制服與這個髒了的襯衣不相配呀，從哪來的呢？他坐下先問我：&ldo;聽說你改造得不錯。&rdo;

聽這話他不是市局的人。

他說；&ldo;瞭解侯景文的一些問題。&rdo;上次，有一個審訊員問我侯景文在大連的關係，這個幹部很可能是從大連來的。我看這個人很開朗，很隨便，我就問了：&ldo;您是從外地到這來的吧？&rdo;

&ldo;我從大連來的。&rdo;

&ldo;你穿這樣的皮鞋，不凍腳嗎？&rdo;

&ldo;我以為長春不能這麼冷，來的時候太倉促。&rdo;

我心想，好像跳完舞就上了火車似的，也是個好玩的人。我說上次有一個幹部來瞭解了一次侯景文的材料。他說：&ldo;對，來過一次，有些問題，還沒搞清楚，這回我自己來瞭解一下。&rdo;

可能是個科長或股長‐‐&ldo;我自己&rdo;，表示下級不能辦事，要親自出馬。我這樣判斷，大致是不會錯的。最後，他說自己負責審訊股工作。這是喜歡說話的人。還有不說話的人，只憑眼睛我也看得出他是怎樣的一個人。

從北京來了一個幹部，一進屋穿的皮棉鞋，戴著皮手套、圍巾、口罩和皮大衣，嶄新的小棉襖套著單制服，可見這是臨時做的。沒有到過長春的人，以為長春能凍死人。穿戴這麼多，彷彿一個空軍駕駛員。他的手提帆布包印有&ldo;北京&tis;工廠&rdo;，我初步認定他是北京來的幹部。果然一談話，他是瞭解北京外圍特務的情況。

有一些二十三四歲的幹部，在審訊中板著面孔，他的心理是：關夢齡是個狡猾的特務，不能叫他鑽了空子，所以對他要嚴肅。問一句，答一句，他掌握的材料也不多。他的上級臨來的時候，只叫他了解一件事，別的事他不問，你說多了，他也不愛聽，聽也聽不懂。這樣工作效率就很低，同時，這些年輕幹部有一個戒心，與這些特務說一些用不著的話不應該。

有一次，那是1955年10月28日，長春下大雨的一天。四個幹部到長春監獄，找我瞭解國民黨吉林省財政廳長姜守全的材料。這四個幹部有三個穿著夾呢大衣，一個穿著風雨衣，兩個挾著黃皮公事包，年齡都在35歲以上。坐下之後，一個問，其他三個人在旁邊聽。在我答話的時候，那個高個的，有40歲的人，兩眼一會兒看著我，一會兒又看看房頂，他雖然不說話，但這些舉動能引起他們三個人的注意。我說了一段話，這三個人都要看看他的表情。我心中明白了，問話的人不是負責的，這個高個是決定問題的。果然，他說話了：&ldo;姜守全與軍統的關係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