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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這我不知道。因為我派人到三十八師師部把錢志球接來，我們的人沒到該師政工室，因此沒有聽到許螢說了什麼話。他協助逮捕是肯定的，不協助抓不來。&rdo;

&ldo;許螢在北京已交待了這件血債，現在到長春對證一下，究竟是怎麼回事。他逮捕地工人員的罪已構成，錢志球已經被殺害。現在看，許螢負責逮捕之責，殺害的罪責由督察處負。&rdo;

我對這個從北京來的幹部說：&ldo;只這兩句話，你走了三千里地，真是實事求是。&rdo;

我感到有這種負責精神，是不能判錯案子的，與督察處根本不能相提並論。我們使多少冤枉者被陷害，慘死獄中。

一天上午，提我到辦公室，把我交給兩個幹部。這兩個幹部交給管教科一張解票：&ldo;我們是市局的，找你去問話，上車吧。&rdo;

門口停了一輛灰色的小吉普。我說：&ldo;不戴點東西（指手銬）？&rdo;&ldo;戴什麼，上車吧，我們都知道你。&rdo;

我穿了一件小黑棉襖，背後寫了兩個大字──犯人，在市局辦公樓上走，許多人都多看一眼。一個女幹部叫我跟她走，進了局長室，出來一個高個幹部，他是任青遠局長。一張會議桌，他坐在裡邊，叫我坐在外邊。與他對面坐著一個幹部，擔任記錄的樣子。桌上放著香菸、火柴，任局長遞過來叫我吸，我沒吸，他說：&ldo;會吸就吸嘛。&rdo;那個幹部給我拿出來一支紙菸，我自己把煙點燃。

任局長說話很慢：&ldo;聽說你改造得不錯，很爭取，今天把你找來談幾個問題。&rdo;

&ldo;我知道的一定好好說。&rdo;

&ldo;這個問題，我派人到監獄找你談過幾次，都沒有談清楚，今天當面談談。有個唐文治，在吉林盤石於1947年成立了一個軍統局通訊站，站長唐文治少將。下邊還有許多人員，這個組織你知道不知道？唐文治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？&rdo;

&ldo;這個組織我不知道，唐文治其人我也不認識。&rdo;

&ldo;這是一個什麼性質的組織呢？他怎麼能報軍統局呢？&rdo;

&ldo;軍統局這個名詞在1946年9月取消了，一般人口頭有時還用&l;軍統&r;二字，可是在公文上完全不用了。因為改為了&l;國防部保密局&r;。如果1947年還用軍統局的番號，那他就不是軍統的人，一定是外行人利用這個過了時的番號來招搖。一個少將站長，在軍統局是高階幹部，到了東北，我不會不知道，多數我認識。唐文治這個名字我陌生得很。&rdo;

&ldo;他的組織很完全，下邊還有組，並且有行動，收集我方情報。&rdo;

&ldo;那是有計劃的，大規模地招搖撞騙，他搞到的情報給誰呢？&rdo;

&ldo;供稱是給瀋陽。你們有沒有這種情況──從南京直接派一個站到吉林？&rdo;

&ldo;這種情況也可能有，如果真正派來一個站，我們一定會知道的，不論怎麼秘密，也會知道。&rdo;

&ldo;他們這些人在東北還有許多社會關係，你把軍統在東北的站以上的名單寫給我。&rdo;

這時進來一個30歲左右的幹部，他站在任局長身旁小聲說了一些話，只聽任局長說：&ldo;好，晚上把他找來。&rdo;

我心想這是抓人。在局長室門外有一個幹部等我，我說到執行科看一看肖科長，他領我到了執行科。從前是審訊員，現在升了科長，見面之後，肖科長問我在監獄改造的情形，我說：&ldo;他們對我不瞭解，認為我不好改造。&r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