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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麗亞驚呆了，這是弗瑞曼人的敬畏之情。他把水給了死人!

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撫摸他的臉頰，感到了淚水的潮濕。

&ldo;鄧肯。&rdo;她輕聲說。

他雙手緊緊握住撲翼機的操縱杆，目光卻死盯著下面的墓地。

她抬高聲音：&ldo;鄧肯!&rdo;

&l;他嚥了口唾沫，搖搖頭，看著她，金屬眼閃閃發光，&ldo;我……感到……一隻手臂……放在我肩上。&rdo;他悄聲道，&ldo;我感到了!一隻手臂。&rdo;他喉頭顫動著，&ldo;是……一個朋友……我的朋友。&rdo;

&ldo;誰?

&ldo;我不知道。我覺得是……我不知道。&rdo;

阿麗亞面前的一盞呼叫訊號燈閃動起來。護衛撲翼機的機長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又折回沙漠。她拿起麥克風，解釋說她想憑弔父親的墓地。機長提醒她天已經晚了。

&ldo;我們現在就回阿拉肯。&rdo;她說，取下了麥克風。海特深深吸了口氣，把他們的撲翼機斜轉了一圈，然後朝北面飛去。

&ldo;你剛才感到的是我父親的手臂，對嗎?&rdo;她問。

&ldo;也許吧。&rdo;

是那種門塔特在計算著可能性的聲音。他已經恢復了鎮靜。

&ldo;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我父親的事的嗎?&rdo;她問。

&ldo;知道一點。 &rdo;

&ldo;我講給你聽吧。&rdo;她說。她簡要介紹了自己如何在出生前就有了聖母意識，是一個在神經細胞中植入了無數生命意識的可怕胎兒，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在她父親去世以後。

&ldo;我瞭解我父親，就像我母親瞭解他一樣。&rdo;她說，&ldo;包括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經歷，每一個細節。某種程度上說，我就是我的母親一我有她的全部記憶，直到她飲了生命之水、進入入定狀態的那一刻。&rdo;

&ldo;你哥哥也這樣解釋過。&rdo;

&ldo;他?為什麼?&rdo;

&ldo;我問的。&rdo;

&ldo;為什麼?&rdo;

&ldo;門塔特需要資料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她看了看下面那又寬又平的遮蔽牆山：殘破的岩石，滿是裂縫和坑窪。

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，說：&ldo;一個了無遮攔的地方，這下面。&rdo;

&ldo;可也是一個容易藏匿的地方。&rdo;她說。看著他，&ldo;它讓我想起了人類的大腦……可以隱藏一切東西。&rdo;

&ldo;啊哈。&rdo;他說。

&ldo;啊哈?這是什麼意思‐‐啊哈?&rdo;她突然對他惱怒起來，卻找不到任何原由。

&ldo;您想知道我腦子裡藏了些什麼。&rdo;他說。這是一個陳述句，不是疑問句。

&ldo;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早就把你查了個一清二楚，用我的預知力量?&rdo;她詢問道。

&ldo;您用了嗎?&rdo;他似乎真的很想知道。

&ldo;沒有!&rdo;

&ldo;看來女預言家也不是無所不能的。&rdo;他說。

他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