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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老傢伙嘮嘮叨叨，可還不乏深刻，斯凱特爾想。他說：&ldo;我看出來了，那次經歷深深影響了你。&rdo;

&ldo;你是特雷亞拉克斯人。&rdo;法羅克說，&ldo;你看見過許多大海。我只看見過那一個大海，但關於海，我卻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東西。&rdo;斯凱特爾突然感到一陣奇怪的不安。

&ldo;混沌之母生於大海。&rdo;法羅克說，&ldo;當我濕淋淋地從水裡出來的時候，發現奇扎拉&iddot;塔弗威德1站在旁邊。他沒有走進大海，他站在沙灘上……潮濕的沙灘……我的有些手下也和他一樣，害怕大海。他看著我，那種眼神啊，他知道我明白了一些他永遠不會明白的東西。我變成了一隻海洋生物，讓他感到害怕。大海讓我癒合了聖戰帶來的傷痕，他看到了這一點。&rdo;

【1 奇扎拉教團成員可稱為奇扎拉，後面加上姓名以便區分。‐‐譯者注】

斯凱特爾發現在老人敘述的過程中，音樂停止了。可讓他不安的是，自己竟然不知道九絃琴的聲音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。法羅克強調地說：&ldo;每道門都有衛兵把守，根本沒辦法進入皇宮。&rdo;好像這句話跟他剛才說的那些事兒有關係似的。

&ldo;可這恰恰正是皇宮的薄弱環節。&rdo;斯凱特爾說。

法羅克抬起頭，望著他。

&ldo;有一種辦法可以進入皇宮。&rdo;斯凱特爾解釋說，&ldo;大多數人不相信這一點‐‐但願皇帝同樣不相信‐‐都認為反叛者只能透過別的途徑進去……這一點對我們有利。&rdo;他擦擦嘴唇，感受著自己挑選的這張臉的異於常人之處。那位樂師的沉默讓他心裡十分不安：意味著法羅克的兒子所傳送的訊號已經傳輸完畢?那種音樂肯定是秘密訊號，他斯凱特爾的神經系統接受了這種訊號，只要到了某個恰當的時機，資訊就會被植入他腎上皮質的密波翻譯器所啟用。現在，訊號傳輸已經結束，他成了一個容器，攜帶著他自己一無所知的內容，滿滿地盛著各式各樣的資料：阿拉吉斯密謀集團的每一個支部，每個參與者的名字，每次聯絡的暗語……一切重要資訊盡在其中。

有了這些資訊，他們就能將阿拉吉斯煽動起來，捕獲一隻沙蟲，在穆哈迪勢力之外的某個地方開創自己的香料文化。他們可以打破香料壟斷，擊敗穆哈迪。有了這些資訊，他們可以做的事很多，很多。

&ldo;那個女人在我們這兒。&rdo;法羅克說，&ldo;你現在想見見她嗎?&rdo;

&ldo;我已經見過她了。&rdo;斯凱特爾說，&ldo;而且仔細研究過她。她在哪兒?&rdo;

法羅克啪地捻了個響指。

年輕人拿起三絃琴，撥動琴絃，塞繆塔音樂頓時輕輕響起。

彷彿被音樂牽動一般，一位裹著藍色長袍的年輕女子從樂師身後的門洞緩緩走出。在毒品的作用下，她那雙伊巴德香料藍的眼睛呆滯無神。這是一個弗瑞曼人，染上了香料癮，同時又沾染了來自外星的惡習。她完全沉醉於塞繆塔音樂之中，如痴如醉，不知自己身在何處。

&ldo;奧塞姆的女兒。&rdo;法羅克說，&ldo;我兒子給她用了毒品。他眼睛瞎了，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替自己弄到一個本族女子。可是你看，他的勝利毫無意義。塞繆塔音樂奪走了他希望得到的東西。&rdo;

&ldo;她父親不知道嗎?&rdo;斯凱特爾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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