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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們的朋友艾德雷克這是暗示說，&rdo;斯凱特爾說，&ldo;你們兩位比&iddot;吉斯特女巫雖然精通本門種種異術，但還沒有見識過他所顯露的真正的欺騙誘導之術。&rdo;

莫希阿姆轉過頭去，凝視著比&iddot;吉斯特本部星球寒冷的山丘。她開始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了，斯凱特爾心想，這很好。不過，伊如蘭卻仍然沒發現問題所在。

&ldo;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們一邊，斯凱特爾?&rdo;艾德雷克問，那雙齧齒動物般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
&ldo;問題不在於我的忠誠。&rdo;斯凱特爾說，一邊繼續看著伊如蘭，

&ldo;您還在舉棋不定，公主。您還沒決定，冒了很大風險，跨過這麼多秒差距1的距離，到底是為了什麼。我說得對嗎?&rdo;

【1 天文單位，一秒差距=326光年。‐‐譯者注】

她點點頭。

&ldo;您是和一條類人魚來一番陳詞濫調，或者和一個肥胖的特雷亞拉克斯變臉者鬥嘴的嗎?&rdo;斯凱特爾問。

她離艾德雷克的箱子遠了點，厭惡地搖搖頭。她不喜歡那股濃重的香料味。

艾德雷克趁機朝嘴裡扔了一粒香料丸。斯凱特爾看著他咀嚼著香料，吮吸著它，無疑最後還會吞下它。這是可以理解的，因為香料能提升領航員的預知能力，使他們得以駕駛宇航公會的巨型運輸船以超光速的速度在宇宙翱翔。在香料的作用下，他能發現飛船的未來航線，避免可能的危險。現在，艾德雷克嗅到了另一種危險，可他的預知能力卻不能告訴他危險來自何處。

&ldo;我到這兒來或許是個錯誤。&rdo;伊如蘭說。

聖母轉過身，睜大了眼睛，然後閉上。這個姿勢很像一頭好奇的爬行動物。

斯凱特爾的目光從伊如蘭轉向那隻箱子，以此讓公主明白自己的觀感，與自己取得共識。她會看出來的，斯凱特爾想，會看出艾德雷克是一個多麼令人噁心的傢伙：眼神冒失無禮，手腳畸形怪異，在氣體中緩慢遊動，周身還繚繞著橘紅色的煙霧。她會對他的性習慣產生好奇，會想，和這樣一個怪物交配該是多麼詭異。到了這個時候，就連為艾德雷克再造太空失重狀態的力場發生器也會讓她厭惡不已。

&ldo;公主殿下，&rdo;斯凱特爾說，&ldo;正是因為這位艾德雷克，您丈夫的靈眼才無法看到某些事，包括現在正在發生的這件事……據說是這樣。&rdo;

&ldo;據說。&rdo;伊如蘭說。

聖母閉著眼睛點點頭。&ldo;即使是擁有預知能力的人，也並不怎麼瞭解這種能力。&rdo;她說。

&ldo;身為宇航公會的資深領航員，我有預知能力。&rdo;艾德雷克說。

聖母再次睜開眼睛。這一次，她的目光射向了變臉者，帶著比&iddot;吉斯特特有的、具有強烈穿透力的眼神。她在仔細權衡。

&ldo;不，聖母，&rdo;斯凱特爾喃喃自語，&ldo;我不像我的外表那樣簡單。&rdo;

&ldo;我們不瞭解這種第二視覺。&rdo;伊如蘭說，&ldo;但是有一點，艾德雷克說我丈夫不能看見、知道或者預測領航員的影響範圍內所發生的事件。可這個範圍到底有多大呢?&rdo;

&ldo;我們這個宇宙中有些人、有些事，我只能透過結果才能知道。&rdo;艾德雷克說，他的魚嘴抿成了一條細線，&ldo;我知道它們一直在這兒……那兒……或者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