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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傢什麼都不缺，根本不用他討要，所以其他人應該不會發現他不敢開口才是。

章修嚴卻發現了。

章家人真的都很好很好。

袁寧跟在章修嚴身後，一步一步邁上樓，到了頂層，他們已經非常接近頂部的玻璃天花板。袁寧仰頭看去，只覺得陽光被玻璃折射出美麗的光芒，亮亮的，暖暖的，可漂亮可漂亮了。

在這些光的照耀之下，小花園裡的花木都生長得極好。袁寧仔細地聆聽，發現它們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著他和章修嚴，就像小姑娘們討論路過的少年一樣，語氣歡快，語調活潑。有些花兒察覺袁寧在看它們，馬上羞怯地閉上花瓣，只餘下空氣中那淡淡的芬芳。

袁寧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。他慢吞吞地往前走，生怕走快了會錯過什麼漂亮的花朵。

突然，袁寧感覺前面一扇門後好像飄來一種令人難受的苦味。袁寧一怔，望向章修嚴，卻見章修嚴眉頭沒皺起，似乎什麼都沒感覺到。袁寧伸出手想推開那扇門，卻被章修嚴拉住了。

章修嚴指了指前面那個掛得比袁寧高一點點的木牌：&ldo;看清楚。&rdo;

袁寧仰頭看去，只見木牌上寫著四個字：閒人免入。

袁寧止住腳步。

袁寧正要乖乖跟章修嚴繼續往前走，那門就吱呀一聲開了，一個身著麻布衣服的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。袁寧好奇地往裡看了幾眼，發現這屋子好像是個小型的培養室，其中一個角落堆著不少花盆的碎片，正中央則擺著一行行養花石槽，石槽裡的花都垂頭喪氣，好像完全喪失了生機。

那種苦味就是從石槽裡飄出來的。

袁寧仔細瞧著那些花兒，眉頭一跳。

那些花兒上，好像也纏繞著那種極細的黑色絲線？

那到底是什麼？

如果弄清楚了，是不是可以幫到它們，也可以幫到魚兒？

袁寧顧不得章修嚴警告般的眼神，鼓起勇氣上前問：&ldo;老爺爺，這些花兒都怎麼了？它們好像很不舒服，是不是生病了？&rdo;

第13章 逛超市

老者看了看袁寧。他有張滿臉橫肉的臉，偏又長了個鷹鉤鼻，沒半點慈眉善目的影子，平素不愛和人往來。妻子死後，他便每日睡在這園藝店，生意都由兒子打理，自己只與花糙打交道。

這小孩竟不怕他？

不舒服？生病了？果然是小孩，說話總與大人不一樣。老者說：&ldo;是的，它們生病了，只是不知是什麼原因。它們是被人送回來的，回來時就這樣了。&rdo;

袁寧恍然了悟。原來剛才那個姐姐說的回收是這個意思！

袁寧禮貌地問：&ldo;老爺爺，我能進去看看嗎？&rdo;

章修嚴擰著眉頭站在一邊。這老者長得這麼兇悍，袁寧卻一點都不怕，那在他面前為什麼老是結結巴巴的？他有那麼兇嗎？比這老者還兇？

章修嚴抿了抿唇，看著袁寧隨老者走進裡面。

袁寧走進那房子，發現屋裡的空氣依然有著適宜的濕度，採光也極好，都是很適合花兒生長的。可在他走近最前面的石槽時，卻聽到那些花兒說：&ldo;不要過來！&rdo;

袁寧腳步一頓。

花兒發覺袁寧聽到自己說話了，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：&ldo;不要再過來了，有危險！拜託你，幫我們告訴藺爺爺！拜託你了，小哥哥！&rdo;

袁寧還是第一次被外人叫小哥哥，他愣了愣，無聲地發問：&ldo;為什麼呀？&rdo;

花兒說：&ldo;有危險！那邊的泥土有問題，我們都病倒了。不知道泥土裡有什麼東西！不僅我們，還有那邊住著的你們的同類也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