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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抖起來了‐‐但願他萎靡下去,就好像是為了自己的緣故。但他沒有,反而振作,活得更好。
芳子牙關暗地一緊,還是妒忌得很。
她仍不動聲色地吩咐千鶴子:
&ldo;行了。&rdo;
唱片還沒有放完。頑強地持續著。一室浪漫,圍困一個咬牙切齒的女人。
男女關係?
她沒有嗎?
總是在微微呻吟中喘道:
&ldo;不準動左邊!不行啦!&rdo;
她護衛著左邊的辱房。
男人擁著看來嬌怯的女人,這樣問:
&ldo;是因為&l;心&r;在左邊嗎?&rdo;
&ldo;是因為槍傷的舊痕嗎?&rdo;
&ldo;是因為……&rdo;
她不肯把手放開:
&ldo;不行啦!&rdo;
男人要是用強,就看見了‐‐
在左邊辱房上一顆小小的紅色的痣。
半明半昧的燈火中,無意地發射妖艷的光芒,奇異地,激發他們的獸性。
令她身上的人,大喜若狂,如痴如醉,用手、用舌頭或牙齒去&ldo;感覺&rdo;它。
她的魅力不止是外在的。
曾經共寢一次的男人都不會忘記。
為什麼下意識地&ldo;不準&rdo;呢?是為他&ldo;留&rdo;嗎?
‐‐但他從此不在乎她了!
芳子臉色蒼白。
她以為這只是昨夜風流,睡得不足的關係吧。
有一個晚上。
山家亨擁著艷麗的女人,她是上海的明星,還沒進公館,已在黑暗中熱吻。
二人難捨難分地,他一手開啟大門,把燈亮著。
一亮燈‐‐
赫見一地都是被剪碎砸爛的東西:撕成一片片灑得凌亂的照片,他與女明星們的合照、以&ldo;王二爺&rdo;為上款的情書、照相機、酒杯、花瓶、玻璃…他的西裝、和服、連內衣褲也不放過,總之,眼見的沒有什麼是完好的。
二人大吃一驚。
這個&ldo;災場&rdo;中,川島芳子好整以暇地,坐在一張沙發上,把手腳都攤開,當成自己的公館一樣,目中無人。
她這樣囂張兇悍,顯然在等著山家亨多時了。
他識趣地,把女客半推半哄:
&ldo;你先回去,我明天給你來電話!&rdo;
女明星經此一嚇,也急於離開。
哄走了女人,山家亨掩了門,跟芳子面面相覷。
看來她根本不打算為自己的作為抱歉。
&ldo;你的風流史不少呀。&rdo;她冷冷地道,&ldo;在公在私,也有很多&l;明花暗柳&r;來投懷送抱。&rdo;
他道:
&ldo;多半是公事。&rdo;
&ldo;訓練女明星演戲?床上的戲?&rdo;
山家亨強抑:
&ldo;這是我的私事!&rdo;
芳子站起來,挑釁地:
&ldo;要的儘是中國女人呢。&rdo;
她突然大聲地喝問:
&ldo;為什麼你不要日本女人?&rdo;
他沒有答。空氣似乎很緊張,時間異常的短,但二人內心活動賓士幾千里,非常複雜,為什麼他不要日本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