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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往治地便是要去管理治地之意。越國建國之初為鞏固四疆，分封了許多藩國，朝廷不斷收壓藩國權勢，及至今日已不稱藩國而稱治地，尚餘三名國姓親王自行管理治地，然而說是自行管理，實際也已無兵權，只是享受食邑罷了。而莫廷軒提出帶部眾前往治地，顯然是有了一定的兵權。莫廷軒道：&ldo;兒臣欲與公主、部眾一併前往。&rdo;林羽喬聞言，跪到莫廷軒身側，道：&ldo;是，女兒願隨王爺一併前往！&rdo;

皇上愣住，片刻才道：&ldo;你真想去，你要知道，江夏郡路途遙遠，將來若發生什麼事情，朕可未必顧得了你。&rdo;

林羽喬道：&ldo;女兒明白。&rdo;她聲音雖輕，卻果斷乾脆，顯然心意已決。

&ldo;你……&rdo;皇上他抬起的手有些發抖，再壓抑不住聲音中的波動，道，&ldo;好，很好！廷軒你立此大功，朕自當遂你心願！&rdo;說罷，拂袖而去。

林羽喬待皇上離去，林羽喬問道：&ldo;汲族果真會打來？&rdo;

莫廷軒道：&ldo;我覺得皇后所言不假。雖說那閻焱山奇異至極，是道天然屏障，可汲族當年便翻山撤退。若他們能再度翻山，過來便是一大片平原，汲族人身壯體健，據說騎兵極其厲害，若西南方毫無防備，他們很容易便能長驅直入。&rdo;

如今朝中端王已久未經大戰，宇文勇年邁且陡然喪子，軍事上唯有莫氏是中堅力量。而汲族入侵一事，一來尚不能完全確定，二來越國不曾與汲族交手，皇上未必會重視，三來汲族與莫氏只怕皇上還更顧忌後者，若真起戰事也未必會派莫廷軒前往，若因此貽誤戰機，不知多少百姓要生靈塗炭。倒不如前往江夏郡，那正臨近西南邊陲，屆時戰事一起，莫廷軒便可調動部隊與之相抗。

林羽喬嘆氣，對莫廷軒道：&ldo;你這一番心意，卻只能弄得好似憑功要挾聖意一般。&rdo;莫廷軒聽她這麼說，知道她已想透其中關竅，道：&ldo;我便什麼都不做，皇上也未必看我順眼。給他添點堵，我心裡暢快。&rdo;他笑著攬了林羽喬，只覺有這樣一個知道自己心中所想，此生足矣。

第108章 辭

興慶十五年寒月，江夏王爺舉家前往江夏治地，莫家部眾從全國各地聚集至江夏郡，王爺整日練兵不輟，上甚聞之甚憂。

興慶十四年臘月，越國朝廷接到西南部傳來的加急戰報，汲族部隊越過閻焱山大舉進犯，不過半月已下數城，朝野震驚。

興慶十五年中，朝廷接到兩封加急戰報，有傳上閱其一面色由喜及沉，閱其二則面露驚慟之色。

不多時，兩則訊息傳開，果然一喜一悲，喜為莫家軍大捷，收復邊陲重鎮柳陽，斬汲部數萬之眾，悲為主帥江夏王於大戰之中陣亡。有傳他因奮力拼殺，牽動舊傷，流血力竭而亡。昭璧公主聽得王爺死訊，自刎相隨。

忠勇公聞言悲慟不已，上書請求辭官不做，欲承亡兄之志守邊殺敵。皇上感其赤誠之心，又念江夏王大功，對其多加封賞，聖恩澤及其外家紀氏一族，卻未允其守邊領兵之請。

轉眼便是十年過去，蕪山之內，一女童手裡緊攥著一把小花沿著溪流一路疾奔而下，她身形教同齡孩童更為修長些，白淨的小臉滿是喜悅，遠遠瞧見一間茅屋，她大喊道：&ldo;沐姨，你快看，我又找到棵沒見過的小花，你快看！&rdo;

一面容清秀的灰衣女子打那茅屋中出來，見那女童快步跑來，向她張開雙臂，那女童便如乳燕投林般撞入她懷中，仍是興奮不已地道：&ldo;看，沐姨快看！&rdo;

那女子接了她的手中的小花，細細捋好，又拿了她滿是泥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