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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算哪門子追求？根本就是強盜行為吧。

說霸王硬上弓都是抬舉他了。因為他幹著霸王的事，卻姿態溫柔到堪稱儒雅。

太表裡不一了！

&ldo;對。&rdo;事到如今，北航也不想再在她面前偽裝了，&ldo;你不能拒絕。&rdo;

因為拒絕也沒用。所以沒必要做這等無用功。

他霸道強勢到讓南牆忽略了兩人的曖昧姿勢，以及他正在表白的美妙氛圍，她現在理智到只剩下生氣：&ldo;憑什麼！&rdo;

&ldo;就憑你是南牆。&rdo;他的回答，半點不猶豫。

什麼意思？南牆沒弄明白，這問題跟答應牛頭不對馬嘴的，跟她有什麼關係。

&ldo;因為你是南牆，所以，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的。&rdo;北航傾身向前，湊近她，直勾勾地望進她眼眸深處，&ldo;只要你活著，你只能是我北航的。&rdo;

南牆被嚇到了，瞳孔驟縮的瞪著他。

如果說他在樓梯上的吻，只在她心裡泛起了漣漪的話。那這樣的他，以及這些話，在她心裡重重地激起了千層浪。

什麼就一輩子了？

一輩子這個諾言一般的詞，一般只在結婚的時候才出現吧？

他不是在表白，在追求她嗎？

她還沒答應做他女朋友，兩人還沒談戀愛呢。怎麼就跟一輩子牽扯上關係了。

&ldo;北航，你別嚇我。&rdo;此時此刻，南牆的一切思維歸於平靜，冷靜又理智。

戀愛這種事，相互喜歡的話談談沒什麼。

但一輩子這個字眼，他充其量算十八歲，剛成年，從他嘴裡說出來，真的很嚇人。

一輩子很長的，不是兒戲，他到底懂不懂。

&ldo;沒嚇你。我剛說了，我是認真的。&rdo;北航再一次表態道。

南牆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只能怔怔望著他。

她聽進去了，並且沒再逃避，北航很欣慰。捏著她下巴的手細細摩搓片刻，旋即託著她腦袋按向自己肩膀。

能這樣靜靜地抱著她，真的很好。

南牆埋首在他肩窩，心緒難平，但腦子卻冷靜地可怕。

這種感覺就好像，明知道自己在往下墜，卻不知該如何自救，只能無助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墜落。

墜落何處，不知道。

靜默相擁了不知多長時間，北航柔聲道：&ldo;你可以慢慢想，我不急。&rdo;

他等了這麼多年，真的不急這一時片刻，只是沒想到最後攤牌時會是這樣的。

她不說話，北航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她柔軟的長髮，像在呵護細碎易破的珍貴物品。

&ldo;但我不接受拒絕。&rdo;他溫柔又霸道，&ldo;你還沒想清楚就慢慢想，等你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再告訴我。我只要肯定的答案。&rdo;

南牆笑了，絕不是開心的笑，更像是氣得難以開口。

瞧瞧他說得是什麼話。看似給了她自由選擇的權利，卻只要一個肯定的結果。

她有第二個選擇？

這混蛋簡直不是人。

&ldo;如果我一輩子都想不清楚呢？&rdo;她較上勁兒了。

&ldo;沒關係，我可以等你一輩子。&rdo;北航毫不畏懼，坦然以對，&ldo;但你沒想清楚前，別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，我不會同意的。&rdo;

南牆氣得猛一下抬起頭，卻看到北航無恥的對著她笑。

&ldo;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卑鄙無恥？&rdo;這句話她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