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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後來阿燦帶著小謝他們來了，約定半年一聚，約定時常寫信，約定他們五人小組無論如何不能散。

侯一燦避開點滴，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，無奈道：&ldo;對不起，我沒辦法把你當成女朋友，你的告白太突然，我才會說出這麼破的藉口。&rdo;

&ldo;是因為不喜歡我嗎？&rdo;

錯，正是因為太喜歡你，才捨不得傷害。侯一燦在心底偷偷回答。

他沉默，葉梓亮追問：&ldo;為什麼不能當男女朋友？&rdo;

侯一燦深吸氣，把話在心底組織一遍才開口。&ldo;亮亮，你知道我很喜歡你，對不對？如果不喜歡，我不會每天想和你說話聊天、互通視訊，只是這種喜歡是對家人、對妹妹，而不像對待情人。&rdo;

是指缺乏激情嗎？因為荷爾蒙無法大力運作？

這話根本是從偶像劇裡抄來的，不過葉梓亮笑了，不管承認自己是gay或用哥哥妹妹來說嘴，講明白了，就是拒絕。

被拒絕很沒面子，但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少女，凡是成熟女人都能夠接納並且理解。

一嘆，她窩進他懷裡，自然而然地親近，她放柔了聲音。&ldo;你好好跟我說啊，我又不是愛勉強人的女生。就算我還是耍賴，非逼著你試試看，你就試試嘛，說不定會試出不同的結果。&rdo;

侯一燦揺頭，她不曉得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，推開都來不及，若真的試下去，他跑不掉、逃不了，並且他們將註定走入悲劇裡。

他已經是悲劇，怎麼捨得讓她跳進來陪自己？

&ldo;你以為我沒試過？試過的，但感覺就是不對。&rdo;侯一燦抱住她，說著違心之論。

&ldo;那也可以講清楚啊，我有那麼蠻不講理嗎？&rdo;

&ldo;別忘記，那次你一上門就哭著要和我同居，還扒掉我的衣服，硬要我吃掉你。&rdo;

提到那天，侯一燦忍不住笑了，她一臉的誓死如歸，咬牙切齒地扯開他的t恤，要不是他的褲帶太難解，說不定會被她得逞。

&ldo;我想造就事實啊。&rdo;

她知道阿燦的責任感重，承諾過的事無論如何都會辦到。她想賴上他，綁得他跑不掉，那麼就不必搬到奶奶家裡。

對他的信任機制很早就開啟，她深信如果能和他在一起，天塌下來也沒關係，他的保護翼又寬又大，在他的保護下，她可以安安穩穩長大。

&ldo;你不怕我被葉伯伯打死？&rdo;沒良心的傢伙，他用額頭撞上她的頭。

&ldo;為了想留在臺北，我拚了！&rdo;

&ldo;如果那時候你真的留下來，現在還會當醫生嗎？&rdo;

葉梓亮聳聳肩，來不及發生的事，誰也無法預估。&ldo;你說呢？&rdo;

&ldo;你會不會在維也納、奧地利，還是哪個舞臺上？&rdo;

他幻想過在舞臺上閃閃發亮的亮亮，她是公主、是仙女，是人人都想靠近的美好奇蹟。

&ldo;鋼琴啊……&rdo;那是很久以前的夢想，在有姊姊的時代才允許存在的夢。&ldo;我忘記要怎麼彈了。&rdo;

&ldo;有空的話，再試著拾起來吧，音樂老師說你有天分。&rdo;

&ldo;我也有當醫生的天分啊，看我現在的門診人數，都快趕過教授級醫生了。&rdo;

&ldo;驕傲！&rdo;他笑著捏捏她的鼻子。

葉梓亮也笑，還在發燒的她臉頰紅紅的，眼睛水水的，分外誘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