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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葉梓亮，侯一燦的眼底浮上一層淡淡溫柔。賀鈞棠失笑，辦公室的女生那麼多，不管是主動或被動，都沒有人可以勾起他這種眼光。

&ldo;既然這麼喜歡的話，為什麼……&rdo;話甫出口，賀鈞棠立即閉嘴，因為他很清楚為什麼，更因為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扇不能被捅破的窗。

侯一燦知道他想到了，不介意的轉開話題。&ldo;有一次聚會，小謝問她&ldo;你為什麼選精神科？現在醫美賺的錢才多。&rdo;，我們都相信她是為了讓葉媽媽驕傲才念醫學院。結果芬多精搶話說：&ldo;因為瘋子醫瘋子，才曉得瘋子在想什麼&rdo;……&rdo;

說到這裡，侯一燦忍不住笑出聲，說：&ldo;千萬不能讓亮亮喝酒，她一喝醉，會瘋得讓你無力抵抗。&rdo;那次，他差一點點失身，如果不是自制力夠好……

&ldo;所以她是瘋子？&rdo;

賀鈞棠喜歡和侯一燦討論葉梓亮，因為每次談到她，他就會精神奕奕、神采飛揚，他很清楚侯一燦有多喜歡葉梓亮。

侯一燦揺頭。&ldo;不是。亮亮認真告訴我們，她害怕死亡，所以要走精神科，她必須研究並且證明，人類死後精神不滅。&rdo;

精神？是指靈魂吧！賀鈞棠失笑，這種事不需要證明，看得到的人就可以告訴她，是的，靈魂不滅，會生生世世輪迴，有緣的人會在不同的時間、空間再度遇見。

把話題繞回賀鈞棠沒問完的問題，他說：&ldo;喜歡人的方式有很多種，讓她免於恐懼，是我喜歡她的方法。&rdo;

在賀鈞棠面前，侯一燦沒有任何秘密。

賀鈞棠拍拍他的肩膀。&ldo;就算不能喜歡，也該讓她明白，對她才公平。&rdo;

侯一燦伸手覆在賀鈞棠的手掌上，沒有回答，卻反問：&ldo;我可以安心把亮亮交給你嗎？&rdo;

&ldo;交給我？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重，她不過是在我家住一段時間，幫諾諾的忙。&rdo;諾諾才是她打交道的主要物件。

侯一燦不說話光是笑著，會這樣回答，是因為賀鈞棠還不知道亮亮的魔力，她像個發光體，她射出來的光芒會照亮所有人心底的陰暗面，

會讓溫暖傳達到每個寒冷角落，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向她靠近。

亮亮，這個名字，取得很好。

之後，侯一燦轉身回辦公室，賀鈞棠朝諾諾和葉梓亮走去。

&ldo;諾諾。&rdo;賀鈞棠揚聲喊，諾諾和葉梓亮同時抬頭。

諾諾、賀鈞棠，賀鈞棠、諾諾、不上醫院、母親死後再不說話的外甥……

葉梓亮的聯想力在看見賀鈞棠的同時，把兩人的關係串在一起。

她的運氣是太好還是太差？來找阿燦，居然會遇上他強力推薦的大貴人。

所以咧？要不要問問他上次的提議還有沒有效？

一股興奮感往上竄，她有預感連日來的楣運將要被徹底洗刷掉。

吞下口水，提起勇氣，她打算把驕傲暫時放在一邊，把現實擺在正中間，可她沒想到，賀鈞棠先開口了。

&ldo;我想，阿燦已經把我和諾諾的狀況告訴你了。&rdo;

事實上，從葉梓亮投奔侯一燦的第一天，他就明白整體狀況，他一直在等她，但她寧可無視侯一燦的恐嚇也不願意出現在他的辦公桌前，是因為缺乏自信怕被拒絕，還是天性驕傲不肯低頭？

&ldo;對。&rdo;

&ldo;所以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