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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過身，她趴在侯一燦胸口問：&ldo;你知道那位富豪是什麼毛病嗎？&rdo;

她的口氣曖昧，眼神更曖昧，目光在侯一燦完美的五官上上下下打量，怎麼看怎麼般配，兩人果然是日間部好友兼夜間部同窗。

&ldo;他正常得很，有毛病的是……等等，你不知道？你根本沒聽我老闆把話說完就跑掉？&rdo;侯一燦驚呼，死了，如果老闆覺得自己言過其實……這種事會不會是降薪的理由之一？

&ldo;有啊，他說他外甥有病，鬼才相信！這是我聽過最破爛的藉口。&rdo;同性戀就同性戀，反正賣化妝品嘛，有什麼關係？

從賀鈞棠提到姊姊那刻起，她就把他列為幻想症患者、不受歡迎的a級變態狂。

&ldo;誰說是藉口？他姊姊上個月在醫院病逝，外甥受到刺激，從那之後再也不肯開口說話，辦喪事期間他還沒發覺不對勁，之後才察覺有問題。&rdo;

侯一燦快被她氣死，是誰說精神科醫生最有同理心？給他站出來！

&ldo;那孩子的父親呢？&rdo;

&ldo;老闆的姊夫是做房地產仲介的，成天到晚在外面跑，無法照顧孩子，現在房市低迷，聽說要轉行，可能是工作太辛苦就把小孩丟給父母親帶。

&ldo;但他的父母親年紀太大，體力不支，就打電話給我老闆的母親求助，可是她在加拿大定居，老闆只好先接手。&rdo;

&ldo;你老闆那麼有錢，為什麼不直接給姊夫一個工作？&rdo;

這種事在窮人家是困擾，但在十大富豪眼裡應該是舉手之勞的小問題。

&ldo;我老闆和他姊夫關係不好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葉梓亮點頭認錯，好啦，是她的問題、她的偏見，沒辦法啊，誰叫他把姊姊拉出來說事，他在阿燦心裡是神，姊姊在她心裡也是神啊。&ldo;知道了啦，我已經把班表給他，有需要的話，讓他帶孩子到醫院找我。&rdo;

&ldo;如果可以到醫院，還用得著找你？你真以為自己是精神科權威？&rdo;

&ldo;生病不到醫院，不然要到哪裡？到超市？&rdo;葉梓亮覷了侯一燦一眼。

&ldo;那孩子不要說看到，光是聽到醫院就大哭，打死不肯進去，老闆才會想找個人到家裡當家教，看能不能找出問題所在。

&ldo;是我看你找房子找得一個頭兩個大才推薦你去，你的新房子不是六個月後才能搬？如果這段期間你能住在老闆家裡，又能把他外甥治好，豈不是兩全其美？&rdo;都盤算好的事，怎麼會被她攪得一團亂？

唉呦，捶心肝哪，這麼好的機會……竟然因為她沒腦袋而丟了！

看她一臉的痛不欲生，侯一燦懷疑地問：&ldo;你搞砸了？除了不信他的話之外，你還做了什麼？&rdo;

沒有啊，除了未經診斷，就硬說人家有妄想症之外……葉梓亮沒回答他的話，抓住棉被把自己裹起來，像毛毛蟲一樣不斷蠕動。

&ldo;這是幹什麼？&rdo;他朝她的屁股踢一腳。

&ldo;我在表現自己的悲慟哀愁。&rdo;葉梓亮拉開棉被露出一張小臉，再次問：&ldo;阿燦收留我好不好？我不睡床，只睡外面沙發，反正六個月，咻，轉眼就過去了。&rdo;

&ldo;哼！你覺得呢？&rdo;侯一燦似笑非笑。

&ldo;我們是十幾年的交情，你捨得棄我而去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