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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猶豫道：&ldo;凡人最終情意，同胞情深，橫豎都要死，若父子相殘，便是罪孽，無論如何是過不了輪迴那關的。還不如收起武器來對付你，或集體餓死自盡，待死後去閻王處也好分說。&rdo;

&ldo;若是玉瑤仙子你，大概會這樣做，死腦筋倒是有死腦筋的好，雖然腦子轉得慢，卻很少感情用事，不會被聰明誤。&rdo;樂青喘著氣，斜斜看了我一眼，冷笑道。

別人稱讚自己，就要謙虛，我趕緊鞠躬道：&ldo;過獎了。&rdo;

樂青給噎得咳嗽兩聲，手足在土裡刨了幾下，慢悠悠地道：&ldo;那三個傻瓜在地窟裡僵持了幾天，然後自相殘殺，死剩最後一個，被我拿去魔界，丟進蒼瓊女神的蛇窟了，幾千幾萬條蛇一起咬他，他死得反而是最慘的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叫，連狗都不如。玉瑤仙子，你覺得好笑不好笑？

我誠實道：&ldo;不好笑。&rdo;

月瞳在旁蹦蹦跳跳，滿臉要殺狗而快之的表情，自告奮勇：&ldo;師父主人，別和他廢話了，快快用刑逼供他，問出宵朗真身，然後咱們躲著壞人逃跑！&rdo;

我覺得月瞳說得有理，上前兩步，學著惡霸模樣，儘可能讓表情兇惡一點：&ldo;你還是說了罷，免得受苦。&rdo;

樂青好奇問：&ldo;你這斯斯文文的模樣，怕是連雞都沒殺過，能懂拷問？&rdo;

我臉一紅，強道：&ldo;當……當然懂！&rdo;

樂青再問：&ldo;看書的？&rdo;

我的臉更紅了：&ldo;不……不是。&rdo;

樂青大大咧咧地攤開四肢，教訓道：&ldo;盡信書不如無書，來來，我教教你怎麼拷問，有烙刑、梳洗、檀香刑、懸吊、抓肋條、扛釘子……別急，慢慢來。&rdo;

他為何那麼積極讓我拷打他？我有些生疑，行動遲緩片刻。

月瞳叫道：&ldo;不需要師父主人動手！玩弄獵物是貓的拿手好戲！&rdo;

樂青鄙視：&ldo;你三下兩下就會把人弄死了。&rdo;

月瞳怒道：&ldo;呸！我先把你眼珠子一隻一隻抓出來！&rdo;

樂青轉了一下眼珠子，笑道：&ldo;我好怕，我這就招了吧，其實宵朗就是周韶，你看他賊眉鼠眼，長得多像壞人啊！&rdo;

我聽他們兩人拌嘴，聽得一愣一愣。

白琯無奈道：&ldo;師父姐姐，就算拷問獒妖，他招了誰是宵朗，你又怎相信他說得不是謊話呢？&rdo;

我想了一下道：&ldo;先用魂絲探入他腦內，若是撒謊，我便可察覺。&rdo;

三根魂絲伸出，往樂青腦內探去，我問：&ldo;告訴我，誰是宵朗？&rdo;

樂青說：&ldo;周老爺子。&rdo;

魂絲動了一下，我搖頭：&ldo;不是。&rdo;

樂青：&ldo;賽嫦娥！&rdo;

我：&ldo;不是！&rdo;

月瞳：&ldo;再撒謊就挖你眼睛！&rdo;

樂青看看天色，眨巴眨巴眼睛問：&ldo;什麼時候了？&rdo;

我這時方發覺，被他雜七雜八地打岔，再加上自己慢吞吞想東想西的時間，足足過了半個時辰，唯恐逃跑不夠時間，急忙讓月瞳出手幫忙逼供，若實在問不出，就不問了，直接痛下殺手。

樂青搖搖頭，淡然道：&ldo;就算死，我也不會說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