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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儲存了幾分,這部分是因為住在郊外的鄉間別墅,遠離市井的煩囂,生活安逸
平靜的緣故。塞格依婭嫁給了一位分子生物學家,她和孩子們也就沒有嘗到一般
莫斯科人那種缺吃少穿的苦頭。他們不清楚什麼是物資匱乏:他們的菜園慷慨地
向他們供應蔬菜和土豆,數量大得超出了首都居民的想像……當然,在郊外生活
也有不便,尤其是在蘇聯解體之後:從前,她丈夫和這一帶的幹部都受到克格勃
的保護,如今犯罪活動日益猖獗,治安狀況惡化,使得她一到晚上就把裝了鋼板
的大門鎖起來,和丈夫孩子躲在屋裡,直到天明,免得上街遭受竊賊和強盜打劫
……不過今晚丈夫不在家。自從他在一家英國人的實驗室裡取得了這個職位,拿
到天文數字的薪水,塞格依婭就經常等他,有時一直等到午夜,甚至次日凌晨…
…她不喜歡這種處境:車臣匪幫給當地罩上了一片恐怖氣氛,他們善於找到孤單
女人。這時,外面有人敲門,她的不安頓時煙消雲散,想都沒想,就跑去開了大
門,甚至來不及看到幾厘米外對準她面門的託卡列夫槍管。手槍噴出一團火光,
像照相機的閃光一樣照亮了院子,照出了犧牲者被炸得四處飛迸的頭顱。臉被炸
爛的女人來不及做出反應,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,就直挺挺地倒在大門邊……伊
萬把手槍插回腰間,跨過屍體,走進屋裡,把菸頭隨手一扔。菸頭落在屍體旁邊
的血泊裡。血水熄滅了菸頭的明火,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。‐‐搜查樓上。就和
半小時前在實驗室裡一樣,這幫人無聲地行動起來:三個殺手大步登上樓梯,查
找孩子……衛星電視正在轉播拉斯維加斯一場蘭開夏式摔跤比賽。伊萬坐在阿納
託利的扶手椅上,拿了一瓶伏特加自斟自飲,手槍別在腰間。比賽進行到第三輪,
一時間沒有受到幹擾。槍響之後,二樓出現了一些混亂,傳出幾聲尖叫:是波利
斯受到驚嚇以後發出的。三個殺手剛剛殺死他的父母和妹妹,又在追殺他……他
今年十一歲,身體靈活,似乎可以逃出這場劫難。現在他跑下底層的樓梯,正準
備衝到外面,朝柯申斯基家跑去。可是他一到底層大廳,伊萬就抽出手槍,朝他
胸部開了三槍。孩子被子彈的衝力推向後面,撞到衣帽掛勾上。孩子發出一陣沉
悶的呻吟,試圖最後再呼吸一次,可是他的眼睛翻白了,身體慢慢地倒下去,在
牆上掛著的滑雪衫和羊毛衫上留下濃重的血跡……伊萬沒有動。他沒有去做別的
事情,只是為了檢視小傢伙是否斷氣了。當小屍體冒血的胸部終於停止起伏以後,
他把手槍插回腰裡,向幾名手下投去詢問的一瞥。‐‐沒有別人?沒有夥伴或者
親人?‐‐沒有。就一個丫頭片子……‐‐死了?‐‐死得不能再死了,老闆。
一名手下回答。他講一口帶著濃重中亞口音的俄語,不是喬治亞人就是車臣人。
伊萬意思不明地撇了撇嘴,細心地察看了一番現場,微微皺了皺眉頭。‐&das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