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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不是鎮上人，眼生。&rdo;他說，肯定的口氣不容置疑，卻並沒有問我姓名，就接著問道，&ldo;這方向，是去戲臺嗎?&rdo;

我微微一愣，點點頭。

&ldo;你就是那個新來的編劇吧?我叫李曼生，交個朋友。&rdo;小丑聳肩，笑道。

&ldo;你好，舒喬。&rdo;這耳熟的名字弄得我一驚，警齤察上街發氣球，是向孩子們買資訊?當真復古的調查方式。於是小聲道：&ldo;李警官好，最近這鎮子裡出了什麼事嗎?氣氛很平和啊⋯⋯&rdo;

李曼生搖搖頭，面色一沉打斷：&ldo;你昨晚上莫非是住在警齤察局?&rdo;

&ldo;莫怪莫怪，實屬不得已而為之啊。&rdo;我笑著打哈哈。

他扶額，罵道：&ldo;凱叔這個老不死的，真是胡鬧。&rdo;轉而看我，打量著我手裡的帽子，長嘆一聲，道：&ldo;罷了罷了，先講正事。舒喬，幫個忙吧。&rdo;

&ldo;什麼?&rdo;方才見他搖頭還以為這鎮子真的沒出事，結果大概是他打斷別人講話的習慣性動作，有些汗顏。繼認識楊卓宇一幫人之後，恐懼第二次席捲而來。警齤察光明正大調查還不夠，還要借孩子讓人放下防備，估計不是什麼小事。全鎮人還若無其事，也沒見有人在談論這些。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嗎?

&ldo;附耳。&rdo;他正色道。我湊過去聽，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
來到戲班公寓門前，孩童嬉笑重現。

見得一個青衣裝束的馬尾男子，不帶妝，笑意溫雅地給孩子們分糖。定睛看去，比起已經見到的幾個戲子，那男子是生得俊俏得多，頗有些雌雄難辨，可是氣質上卻顯單薄弱氣，不見風骨。

&ldo;潯哥哥，小琴不要白色的嘛，像藥丸一樣，肯定不好吃的!&rdo;一個齊劉海雙辮子小女孩努起小嘴，圓圓的小臉紅紅地漲起。

男子正想揉揉小琴的頭髮，一個虎頭虎腦、長得卻很白淨的小男孩趁機捏了捏她的包子臉，大聲笑道：&ldo;哈哈哈，紅得像番茄!&rdo;

小琴委屈地掉了兩滴晶瑩眼淚，嘴唇咬住，最終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出來，一把撲到男子身上，蹭了蹭鼻涕，控訴道：&ldo;嗚⋯⋯潯哥哥⋯⋯小布⋯⋯小布欺負我!&rdo;

&ldo;又在頑皮。&rdo;男子瞪了小布一眼，旋即看了看周圍笑作一團的一圈死小孩，柔聲道，&ldo;糖發完了，都回家去吧。還是你們想留著看我和郭叔叔怎麼家法伺候這小鬼?&rdo;

孩子們更是笑得歡，三三兩兩喊著&ldo;潯哥哥再見&rdo;四散而去。連那個哭得不成調的小琴都破涕為笑，小手抹了抹淚花，拿了小布右手變出來的一顆紅色水果糖蹦蹦跳跳回家。

&ldo;請問蘇洄在嗎?&rdo;我走上前去。

男子本來還在捏小布的鼻子，眼裡卻全是寵溺，見有人來，致歉道：&ldo;不好意思，叫舒先生見笑。步潯，這是我兒子步小布。倒是沒見蘇洄出去，這個點應該還在睡吧。&rdo;

&ldo;步小布?&rdo;我笑出聲來，得多隨便的爹給孩子取這樣一名字啊!這小孩少說也有七八歲了吧，這會兒安靜起來和他爹還真的有幾分相像。這步潯長得真嫩，群小孩明知道他是小布的爹還叫哥哥。

小布本來一臉彆扭地低著頭，這時抬頭看著我，眼神拗拗地不屑。

&ldo;舒先生也覺得這名字有趣吧，取的步步生蓮、節節登高之意。&rdo;步潯應聲，眉一挑，發現我手中的棒球帽，微搖頭道，&ldo;小南被耍幾次還不夠，還真是痴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