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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對，多謝閣下的提醒。&rdo;

&ldo;可是這邊怎麼辦。&rdo;

&ldo;應該撓頭的是我，雖然這是a君死後的第二起案件，但是多虧了r區的同僚，這邊的案子在民眾看來變成了他死後的第一起，而且恰恰還是在我們s區。這一上網，一見報，你明白麼?&rdo;

&ldo;明白。所有認為兇手是針對a君的市民‐‐也是絕大多數人‐‐會重新被這個案件吸引，他們都失算了。&rdo;

&ldo;也就是說，他們現在的感覺和我們剛知道r區出事的感覺一樣了。&rdo;

&ldo;不太一樣，他們不知道關於d君的事情。&rdo;

&ldo;他?這次的現場有他的痕跡麼?&rdo;

&ldo;怎麼可能?&rdo;b君很反感地白了上司一眼，&ldo;您為什麼要死抓住他不放?&rdo;

&ldo;毒藥呢?&rdo;

&ldo;毛地黃。&rdo;

&ldo;哦?心臟病的藥?&rdo;

&ldo;對，那是我的事情了。你不應該想想怎麼對付記者嗎?&rdo;

&ldo;沒錯，一石激起千層浪，我有要被五雷轟頂的感覺。明天一早，不，今天下午，我的辦公室會被記者佔領。&rdo;

&ldo;老闆&rdo;

&ldo;老闆?你好久沒有這樣稱呼我了，不過先別叫我老闆了，我求你儘快把這個罪該萬死的混球抓出來。如果你不想看見我吃毒餃子自盡。&rdo;

&ldo;我去找d君，讓他幫忙，說不定能讓記者消停點。&rdo;

&ldo;這就是你現在想的?你這算是幫我麼?有時間你好好想想案子吧，別的事情我先去扛。現場你還有什麼收穫?&rdo;

&ldo;屍體運走了，等報告吧。&rdo;

&ldo;您就要說這些?&rdo;

&ldo;目前是。&rdo;

&ldo;太棒了。那你還是抽空找找d君吧，死馬當活馬醫，看看他在圈子裡有多大能量。&rdo;

&ldo;老闆，&rdo;b君站了起來，把菸蒂狠狠的踩在了腳下，&ldo;我對不起你。&rdo;

&ldo;對不起?我要聽的真不是這個，不管怎麼樣，明天一早拿到屍檢報告到我辦公室吧。我們的精力還是放在主業上好，這樣才能真正自救。&rdo;

&ldo;那我下午?&rdo;

&ldo;躲躲吧，找地方想想你的對手，別出現在警局，讓他們沖我來。現在，&rdo;局長站了起來，&ldo;如果這裡你真沒什麼要看的了，再見。&rdo;

28

當天晚上。

b君把車同樣開到了第九大道停車場。他關閉了發動機，拔出鑰匙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錶，十九點三十分。

r區的街道果真不是一般的冷清。b君沿著記者每天回家的路行走著，試圖把自己置身於d君發現第四位死者當天的場景。他發覺這是自己第一次好好觀察這片街區。第七大道雖被冠以大道之名，實際上是雙向單車道的狹窄馬路，由於年久失修，有些路面上的柏油已經脫落，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塊一塊的牛皮癬。馬路兩旁栽種的柳樹剛剛染上初春的新綠，然而在每兩株樹木中間的路燈慵懶的昏黃燈光映襯下，這些新生命非但沒有顯出白天的活力，反而似乎隨著這街區一起沉入了夜晚的靜謐。街道兩旁正如d君所說，皆是兩到三層的小住宅樓，零星的燈光告訴你，這裡還是有人居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