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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費力地擠出笑容。

&ldo;哦，原來如此。&rdo;

為了不讓剛才的思考像泡沫一樣幻滅，我的話自然變得簡短，對白河的注意力也減弱了。若不快點訴諸文字，或是再度得到同樣的靈感，這平空而降的答案恐怕會再度平空消失。然而，我卻拼命剋制住當場揭開這個靈感的衝動。我認為我應該剋制住。

我刻意皺起眉頭，盯著筆記本上的共和國名，說：

&ldo;塞爾維亞和蒙特內哥羅是嗎?可是，哪一個都沒關係吧?&rdo;

&ldo;咦?&rdo;

白河發出驚訝至極的聲音。

&ldo;為什麼?&rdo;

我深深往沙發一坐。

&ldo;為什麼啊，因為如果是塞爾維亞和蒙特內哥羅的話，安全性都差不多吧?如果是斯洛維尼亞就沒話說，不過塞爾維亞或蒙特內哥羅暫時是安全的。我們應該很快就會收到信了吧?&rdo;

白河花了幾秒鐘才明白我說的話。與其說她理解得慢，不如說，是因為她對各個共和國的認識比我還少，再不然就是她的思考太過於偏向二選一，所以得花時間把腦筋轉過來。

但是，不久她便露出放鬆似的笑容。

&ldo;這樣啊。對嘛，不會有事的喔。&rdo;

放下重擔，豁然開朗。那個笑容，是如此地發自內心。也許，其中甚至有幾分得救的心情。

&ldo;嗯，你說得對，就算不知道瑪亞是回哪裡，只要是安全的地方就好了。

&ldo;我腦子裡一直都是很不好的想像，會作一些很討厭的夢……不過，太好了。我覺得從今天晚上開始，就不會再作那種夢了。&rdo;

白河擦擦眼角，抬起頭，呼地吐了一口氣。我伸手去拿咖啡杯。裡面是空的。

我站起來，客氣地對她笑。

&ldo;不好意思，我有點不舒服，我想今天就到此為止，可以先走嗎?&rdo;

白河連忙站起來。

&ldo;不舒服?還好嗎?是不是冷氣太強了?&rdo;

她好像真的為我擔心，想繞過桌子過來。我以手勢制止她：心裡覺得很高興。即使外表變了，白河依舊是白河。我臉上雖施展演技皺著眉頭，卻忍不住不這麼說：

&ldo;你真的很重感情。&rdo;

&ldo;咦?什麼?&rdo;

&ldo;要是我死了，你一定會哭吧?&rdo;

白河愣住了。嘴巴張得大大的，然後等到話裡的意思滲透到腦子裡之後，才露出又像生氣又像困惑般很不高興的表情，小聲地咕噥：

&ldo;這種事情……我才不要想。&rdo;

我點點頭。點完頭，拿起帳單。

&ldo;說得也是。抱歉。&rdo;

&ldo;啊，錢……&rdo;

&ldo;不用了。&rdo;

我付了幾杯冰咖啡的錢，向忙著收拾桌上資料的白河揮揮手。

&ldo;那，我先走了……幫我跟太刀洗打個招呼。&rdo;

回家的路。

陽光和去年一樣烤著北半球。但是，在這之下，只不過短短一年之內，我們的世界就發生了種種變化。泡沫經濟破滅，蘇聯也沒了。我一直想著那天瑪亞留給我的最後一番話，現在已經可以理解為什麼瑪亞不肯帶我去了。

瑪亞到底在哪裡呢?

在消去法的運用上，白河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