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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向瑪亞雪白的肌膚凝視了一陣子，然後出聲問：&ldo;不熱嗎?&rdo;

瑪亞這才注意到我，對我笑。&ldo;很熱。&rdo;

&ldo;冷氣開得太強，一出來溫度落差就很大。我去請白河調整一下吧。&rdo;

&ldo;嗯--不過，我喜歡這種熱，還有這種濕氣。這在哲學上非常有意思。&rdo;

說著，她在地板上坐下，我也跟著在她身邊坐下。瑪亞仰頭看天，萬裡無雲。

&ldo;南斯拉夫更乾燥，而且，一到冬天就很冷，真的很冷……我的朋友裡有軍人，要使用大炮。冬天手指頭不靈活……我很擔心。&rdo;

我心頭一凜。

宴會的喧囂、歡樂的心情只是一時的，好幾項餘興節目所帶來的效果也有限，一離開涼爽的房間，愉悅的情緒便像冷氣般消失無蹤。我問：

&ldo;你認為冬天會打仗嗎?&rdo;

她緩緩點頭。&ldo;是的，守屋，已經開始了。無論是南斯拉夫政府、ec、聯合國，還是美國，都無法阻止。&rdo;

&ldo;開始了?什麼開始了?&rdo;

第二個問題的答案，我已經預期到了。

&ldo;日文怎麼說呢?結束?毀滅?還是死亡?&rdo;

不知太刀洗、文原和白河在紙門後做些什麼?裡面靜得出奇，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
&ldo;無法阻止嗎?&rdo;

仍舊抬頭望天的瑪亞，說的話平平淡淡的。

&ldo;南斯拉夫在狄託死後的這11年，一直處於危機之中。斯洛維尼亞是第一個。想要脫離聯邦的力量，和想維持聯邦的力量，一旦開始爭鬥，就無法停止了。

&ldo;其次是hrvatska。再接來大概是bosnaihercegova。搞不好，連kovo也是。也許有一天，我的故鄉也會成為戰場。&rdo;

&ldo;既然……&rdo;

我覺得瑪亞非常可憐。自己明明沒有立場可以可憐別人，卻覺得她可憐。我的話，被這種心情引了出來。

&ldo;既然你都預測到這些，為什麼還說要成為政治家呢?就快要沒有南斯拉夫了，這樣不就不可能有第7個文化了嗎?你為什麼還能那麼說?&rdo;

瑪亞低下頭，露出微笑。即使生長的世界不同，我也能夠明確地瞭解，那不是落寞的微笑，也不是放棄的微笑。

&ldo;ni&rdo;

&ldo;哪裡不對了?&rdo;

&ldo;有兩個地方。我並沒有預測到什麼。我沒有想到聯邦軍會出動，我沒有想到斯洛維尼亞會贏。即使斯洛維尼亞發表了獨立宣言，我還是以為我們能夠在一起……&rdo;

說到這裡，瑪亞的身子震了一下，用力皺起雙眉。

&ldo;不，我不是以為，而是我相信。嗯--用日文我不太會說。&rdo;

我幫她說。

&ldo;你想這樣相信，是不是這樣?&rdo;

瑪亞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了。

&ldo;日文還是日本的人說得比較好。&rdo;

&ldo;那當然了。&rdo;

&ldo;是啊，那是當然的。另一個地方--&rdo;

瑪亞吸了一口氣。緊閉的嘴唇，強而有力的雙眼。我看過這個表情。對了，就是在司神社看到的表情。

&ldo;我們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