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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後來呢?&rdo;她問。

&ldo;……&rdo;陳維康望著桌面的剪報沉默。

&ldo;小康?&rdo;千惠輕輕喚他。

&ldo;媽媽他們…被爸爸燒死了。&rdo;他說。

爸爸?真的是爸爸嗎?還是他說謊?千惠心想，盈芝應該不會在催眠中說謊。

&ldo;嗯…那麼這幾年的事…都是誰做的?&rdo;千惠轉移話題。

&ldo;是…爸爸。他每次都不能控制自己，他說他們都讓他想起媽媽……&rdo;陳維康說著又靜了下來，睜大空洞的眼睛望著千惠。

&ldo;她們讓你們想起了媽媽?&rdo;千惠問。

&ldo;是…不是…我…很亂，我也不知道。&rdo;維康大力地搖晃腦袋說。他一直都認為媽媽應該有倪千惠的面孔，然而事實卻完全顛覆了他的回憶。

&ldo;你爸爸現在…?&rdo;千惠小心翼翼地問。

&ldo;我不知道!他都是來無影，去無蹤的。&rdo;他開始歇斯底里了。

&ldo;好…好…你休息一下。我出去買杯咖啡給你。&rdo;千惠說完走出審訊室，然後進入隔壁房間。

&ldo;盈芝，妳感覺如何?&rdo;她問證人房裡的盈芝，一旁還有陳寰及重案組組長和刻意前來的張督察和沈督察。

&ldo;已經不再暈眩了。&rdo;盈芝望著伏在桌上的陳維康答道，&ldo;沒想到哥哥他…&rdo;

&ldo;他說你爸爸才是兇手，你對你爸爸有記憶嗎?&rdo;陳寰問她。

&ldo;爸爸…?他突然失蹤了，小時候不知為什麼離開了我們。&rdo;她吃力地回憶，畢竟那段記憶曾經消失了整整八年。

&ldo;我們查過了所有記錄，包括出入境部門，完全沒有陳安這人的蹤跡。&rdo;沈督察說。&ldo;據市的同事說，陳安以前在該市當法醫助手，但是因為脾氣暴躁所以常被警告，一次還差點動手打人。不過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，如今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。&rdo;

&ldo;等等…&rdo;盈芝望著前面玻璃窗打斷了他們。

(27)

&ldo;我們審問了你爸爸。&rdo;千惠望著剛睡醒的陳維康說。

&ldo;什麼?!爸爸他…自首了?&rdo;他睡意全消。

&ldo;嗯…可以說是。&rdo;千惠凝視他說，&ldo;我將開啟審問過程的錄影記錄給你看。請留意熒幕。&rdo;

熒幕上出現了兩名男子對坐著。

&ldo;是我殺的，全部都是。不關我兒子事!&rdo;其中一男子開口承認。我們這裡暫時稱之為a。

&ldo;你說是你殺的?什麼時候開始?&rdo;警察那方問道，我們稱之為b。

a:三年前，三年前開始。

b:你是指從哪位受害者開始?請你明確指示桌面上的照片。

a:就是這□□。(他挑出李嫣的照片)

b:你為什麼殺她?

a:她引誘我兒子，我兒子才17、8歲!她該殺!&rdo;

b:就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?

a:簡單?你做過人家父親嗎?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