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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寶箱已不翼而飛。

在石階的盡頭，丹意孤獨地坐在馬背上，哭得像個淚人，她的黑馬不安地來回走動，噴著響鼻。天際，數以億計的鳥群在飛舞啼鳴，似乎在憑悼今天發生的殺戮。

第十七章 輪迴(上)

晚秋，廣州郊外，亥母佛廟。

亥母女巫端坐在陰暗的室內，臉上露出怪異的神情，她掐滅正冒著縷縷青煙的藏香，鼓起布滿皺紋的腮幫子吹走身前的煙霧，氤氳的香氣漸漸消除。

在她桌前，正在竹椅上酣睡的公輸然、劉常、江未希、杜乾坤、溫子菡突然驚醒，一把坐起身，望著眼前景象，驚詫莫名，大家彼此對望，互相掐對方，痛楚十分清晰，這不是夢境，他們還好端端地活著。

這時，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裊裊婷婷的人影，輕聲叫：&ldo;然哥哥!&rdo;公輸然如受電擊，仔細一看，不正是高若凌麼?他彈跳而起，衝上去，兩人緊緊抱在一起，淚水翻湧而出。

&ldo;凌兒，我是不是在做夢?&rdo;公輸然激動地說。

&ldo;不是，然哥哥，不是做夢，凌兒還好好的，從今往後，我們將永遠在一起。&rdo;高若凌仰起頭，淚水漣漣的臉上，滿是喜悅。公輸然綻開笑容，將高若凌的頭緊緊壓在頜下。

亥母女巫將喀章嘎在桌面敲一敲，尖利地說：&ldo;大家過來。&rdo;

公輸然不捨地放開高若凌，拉住她的手，一起擠在竹椅上。

劉常困惑地問：&ldo;我們不是在緬甸麼?而且已被張奇夫射殺，為什麼又回到了廣州，而且起死回生?&rdo;原來張奇夫與葉植楠、彭偉依據錯誤的工程圖，在中緬邊境查探了半個月，毫無所獲，才意識到中計。張奇夫立功不成，反致勐薩軍力空虛，被緬軍所趁，葉植楠軍長大怒之下，欲要殺他。張奇夫苦苦哀求，並承諾將戴罪立功，找回國寶。葉軍長才暫時留下他的性命。於是，他們兵分兩路，一路由葉植楠、彭偉率領，還師解勐薩之圍。由於緬軍主力被李國輝牽制到了孟布，葉植楠大軍迅速收復勐薩，接著出兵孟布，將緬軍打得丟盔棄甲，落荒而逃。另一路則由張奇夫帶領一百人，立即趕往孟布，根據線索，成功找到阿瓦迦巴寺，恰好遇見得勝歸來的公輸然等人，他見錢眼開，槍殺了他們，奪走了南明國寶。

&ldo;嘿嘿‐‐&rdo;女巫陰惻惻地笑著說，&ldo;緬甸之行不過是你們的一個夢罷了!&rdo;

&ldo;夢?怎麼可能?&rdo;杜乾坤大叫，&ldo;我們一起做了同一個夢?而且如此真實?&rdo;

&ldo;佛創造輪迴，便是要讓每個人在六道之中周而復始，生生不息，每個人都有前世和來生。&rdo;女巫說，&ldo;我不過給大家作了一個催眠，讓大家看到前世，你們所做的夢就是自己前世真實的經歷。&rdo;

這是一個匪夷所思的解釋。劉常沉吟良久，說：&ldo;奧地利精神分析學家弗洛伊德曾提出夢為&l;通往潛意識之王道&r;，之後，許多精神學家將之不斷深化，發現人的潛意識實際就是前世在今生的殘留，透過這些殘留，重現前世變得可能。現在世界各地有許多厲害的催眠大師，運用催眠術讓人找到通往前世的通道。想不到，女巫也有這種能力。&rdo;

&ldo;不錯!幾乎所有人都有一種經歷，他們看到一個陌生人、陌生景物，卻有似曾相識之感，這其實就是前世的殘留造成的感官混亂。&rdo;女巫低沉地說。

&ldo;難道我們在前世就是好友?&rdo;杜乾坤問。

女巫點點頭，說：&ldo;當年，你們是雲南毗鄰緬甸邊境的下鄉知青，結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