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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是沁甜?好久沒聯絡了。&rdo;李遇柳的聲音透著疲倦和沙啞，估計又是酒喝多了。

&ldo;你知不知道杜蔻的電話?&rdo;

&ldo;你找她幹什麼?&rdo;李遇柳警覺起來。

&ldo;我要轉告那個爛女人!&rdo;唐沁甜終於發作起來，&ldo;要說第三者，我們都是;要說丟人，她跟我一樣!有本事她讓陳優不要再來找我，把徹底他奪過去!不要再使那些下流的手段，給夏予非發短訊息!我跟夏予非什麼關係都不是了，讓她搞清楚!&rdo;

李遇柳沉吟了半天，蒼老著聲音說：&ldo;你確定短訊息是小杜發的嗎?&rdo;

&ldo;不是她能是誰?!從第一個短訊息就是她，這個低階的女人!我們好歹還在一塊合租了那麼久，我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她!她一直在跟蹤我，給夏予非發短訊息!是她毀了我的一切!&rdo;

&ldo;她發的什麼，什麼時候?&rdo;李遇柳又問。

&ldo;你給我她的電話!不要囉嗦了!&rdo;

&ldo;你先回答我，她發的什麼，什麼時候?&rdo;

&ldo;就是剛剛!她告訴夏予非，陳優現在在我這。她是不是一直跟著他來了上海?!你替我問問她，她是不是瘋了?!&rdo;

&ldo;沁甜，&rdo;李遇柳說，&ldo;杜蔻已經死了一個星期了。警察說是自殺。我這週一直都在忙著替她辦遺體捐獻。&rdo;

唐沁甜呆住了，手機滑到地上。

&ldo;她的遺書裡提到了你。你最近會回廣州嗎?&rdo;話筒裡的李遇柳繼續說。

&ldo;出什麼事了?&rdo;陳優遠遠地走過來，撿起地上的手機，替她放在包裡。&ldo;怎麼了?&rdo;他溫柔地用胳膊摟住她，&ldo;寶寶，你怎麼了?&rdo;

&ldo;杜蔻死了。&rdo;

&ldo;杜蔻?哪個杜蔻?&rdo;陳優愣住了。

&ldo;還有幾個呢。你的老情人杜蔻。&rdo;唐沁甜說，一把撲到他懷裡，&ldo;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廣州。&rdo;她哭了起來，&ldo;一切都太奇怪了。我好害怕。&rdo;

遺願

&ldo;我是接到警察的通知才知道的。&rdo;李遇柳說。他剛剛惡補了一天一夜的睡眠，眼圈由黑轉為青，總算是緩和了一些，&ldo;她的遺書封面上寫了我的名字和電話號碼。&rdo;

&ldo;遺書呢?真的提到我了嗎?&rdo;唐沁甜問。

李遇柳點點頭，站起身來，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檔案袋，拿出半截紙。是杜蔻的字跡，有點扁而且一律向右斜的奇怪字跡。

遇柳：

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。我對不起你。我們永遠都回不去了，雖然我很想。不要告訴我媽，我是告訴她我去了加拿大，你要願意，偶爾替我去看看她。剩下的三條魚都送給唐沁甜。祝她好運。我欠你的來生還你。來生我們都不要換名字好嗎，這樣互相好找一些。

沒有落款。

唐沁甜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：她還是死了!

她想起那一次在米粉店裡杜蔻的話&ldo;如果是真的要死，我希望死在他生日那天。&rdo;她到底還是死了。雖然沒死在那天。最後見到杜蔻那次，竟然還惡毒地問她&ldo;看來厚禮沒送出去?&rdo;沁甜突然強烈地自責起來，雖然她說這些話是因為她從不相信杜蔻真會去死。

&ldo;她的抽屜裡有很多阿普唑侖片，是治憂鬱症用藥，有的已經開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