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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真不知道高層管理人員從事同業競爭，要沒收全部所得嗎?&rdo;

&ldo;我當然知道。要不我不會用別人的名字註冊這個公司。&rdo;

譚振業搖搖頭：&ldo;陳優，你從來都是這麼狂。&rdo;

&ldo;那是因為我有資本。&rdo;陳優走到窗前，又踱回來直視著譚振業那張毫無表情臉，這張臉象武俠小說裡說的&ldo;戴著人皮面具&rdo;一樣，無論喜怒哀樂，都很僵硬，&ldo;老譚，我知道這幾個月你沒少在我身上花力氣。&rdo;

&ldo;你還是決定要辭職撤資?&rdo;

&ldo;是啊。&rdo;陳優說，&ldo;耽誤掉的只能是商機。誰能保證幾個月後我的呼吸道篩查還處於領先地位呢?&rdo;

&ldo;華星的事，你不怕被股東會譴責通報嗎?&rdo;

陳優在屋子裡轉了一圈，又走回桌子對面來，兩手撐在桌面上，把臉貼得離譚振業近近的：&ldo;你要去股東會舉報嗎?&rdo;

譚振業緊閉嘴唇。

&ldo;可我知道，當初是你把馬廷睿的急救丸，整瓶換成了消炎劑。&rdo;陳優看了他一會，又走開了，一屁股在寬大舒適的真皮沙發上坐下來，晃著大腿，&ldo;是你說增資擴股後，原合同要收回來修改數字。你把他股份掛靠在你名下的合同收回來，然後在他啤酒裡放了甲基苯丙胺，讓別人以為他死於酒吧裡的搖頭丸。&rdo;

譚振業嘴唇顫抖起來。

&ldo;我們是同學，我要免費教你一些道理，&rdo;陳優突然笑了，&ldo;要忙著擦屁股的手，可怎麼去指責別人?&rdo;

&ldo;可是，你沒證據。&rdo;譚振業烏紫著嘴唇，&ldo;不錯，是我讓老馬去了他該去的地方。一個人太貪得無厭總不會有好下場。他要求增資的時候我們還要出讓一部分股份給他，否則就要馬上撤資，讓我們前功盡棄，他太過份了。是我換了他的藥，是我安排人引起他對酒吧的興趣，是我放了甲基苯丙胺，可這都是他應得的。他死得活該，而且你也沒少得好處。他的股份，我一直決定要給你三分之一。你手都沒濕，得了三分之一。你現在要去控告嗎?要讓這部份股權成為被沒收財產，要放棄你能得到的這至少1000萬嗎?&rdo;

&ldo;我從沒準備控告你。&rdo;陳優說，&ldo;那次不是你搶先一步殺了他，我也要下手。我怎麼可能控告你呢，那是1000萬啊，除非我跟錢有仇。其實我提都不想提，在這件事上你當了我心中唯一的一次英雄，雖然平時我很瞧你不起。我說出它來，是因為你在要挾我，我只是想跟你做筆交換秘密的生意。&rdo;

&ldo;我們又合作了一次。&rdo;譚振業說，他的手也都抖了起來。

&ldo;是啊，這次才是真正叫綁在一起。&rdo;陳優說，&ldo;不要以為我沒證據。&rdo;

然後他使勁一甩門出去了。

關於老馬的事，他從前的確只是根據發現的一些情況在推測。可是現在不一樣了，他邊走邊從褲袋裡掏出手機，按下錄音結束鍵。今天的談話錄音難道還不夠作為證據?

打著10個耳孔的女人

原始木紋的桌子，一字地擺放著鐵壺裝的醋、醬油、辣椒麵和鹽。

杜蔻慢吞吞地吃著麵條。她沒有將麵條吸進嘴裡，而是很耐心地用筷子夾成短短的一截截，然後再吃進去。桌上還擺著一盤炒油菜，但是油菜很老，她吃了一根就沒再吃了。

唐沁甜從外面走進來，徑直坐到她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