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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莫被他的動作驚道，不知覺地後退了半步，她咬咬牙，倔強地等待他的回答。

&ldo;你在怕我？&rdo; 嘶啞低沉的聲音，失落而沉重。

&ldo;你怕我了？&rdo; 語氣裡的壓抑讓白莫喘不過氣。

白莫皺著眉，沒有答話。她看著他難過，心裡也跟著揪起來。可如今，她不能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，逃避只能讓事情越來越糟。

他看了她半晌，竟是笑了出來。

那笑聽在耳中比哭還難受。

&ldo;不要笑了&rdo;他笑得越加癲狂。

&ldo;我叫你不要笑了。&rdo;白莫的情緒很是激動，說不出的慌亂，不過好歹，他總算是停止了。

他閉上眼睛，再睜開時已變成豎線瞳仁。

他看了白莫一陣，抬起手隔著空氣虛空撫摸她的臉，熟悉的笑漸漸浮現。

&ldo;這樣也好。&rdo;

不要，不要。

白莫看著他的形體慢慢虛化消失，只剩下手指，她撲上前想要抓住他，可他什麼都沒留下。

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，眼淚&ldo;啪嗒&rdo;就掉下來了。

她，她只是想問清楚而已。

怎麼能，他怎麼能就走了呢？

……

韓淼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，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，連著翻了好幾個滾兒才坐起來，驚覺自己睡在客廳，慌張地四下張望，沒有看見那個讓她害怕的身影才鬆了口氣。

&ldo;小白&rdo;

&ldo;先洗漱，馬上就要吃午飯了。&rdo;白莫的聲音從廚房中飄出。

韓淼垂著腦袋，雙手揪著頭髮使勁兒地亂揉一通，打著呵欠半眯著眼往廚房走去。

&ldo;小白，我腦袋痛。&rdo;

&ldo;桌子上有醒酒茶，先喝點。&rdo;白莫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
&ldo;小白最好了。&rdo;韓淼端起茶喝了幾口，突然看見桌上完好的蛋糕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，真是酒醉誤事啊。

&ldo;小白，昨晚蛋糕都沒切嗎？&rdo;

&ldo;嗯&rdo;白莫低著頭繞過她，將煲好的湯端出廚房。

&ldo;我錯了，小白&rdo;韓淼癟嘴，拉著白莫求原諒。

&ldo;沒事，先去刷牙，臭死了。&rdo;白莫扭著頭掙扎，就是不看韓淼的眼睛。

&ldo;小白，誰欺負你了？&rdo;韓淼的聲音變得嚴肅，扯著白莫不再讓她動彈。

白莫一頓，掙開了韓淼就往廚房衝去，&ldo;沒有，你想太多了。快點，都餓死了。&rdo;

韓淼懷疑地看著白莫，明顯不相信。

白莫盛了兩碗飯，見韓淼還杵在原地發愣，&ldo;趕快，不然我不等你了。&rdo;

&ldo;哦&rdo;韓淼應著，滿腹狐疑。

&ldo;小白&rdo;

&ldo;嗯&rdo;白莫夾了一筷子菜，又舀了一勺湯，吃的津津有味。

&ldo;你和小黑……&rdo;

&ldo;吃飯，淼淼。&rdo;白莫給她碗裡夾了一大塊排骨，&ldo;吃了就回去複習吧，小心下堂考試掛科。&rdo;

白莫不想說。

韓淼皺了皺眉，使勁兒地啃著碗裡的骨頭，一定是小黑欺負小白了，她要去找他問個明白。

一頓飯吃得異常安靜，飯後韓淼便直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