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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求朕？你拿什麼求朕？&rdo;他說，他站了起來，走回了書桌，坐了下來，從容地翻開了眼前一本書，&ldo;你倒是很關心他，昨夜一夜都沒睡好吧？&rdo;

&ldo;你把卓言風關起來了嗎？&rdo;我問他，我覺得答案是顯而易見的。

&ldo;你放心，朕只是留他在宮裡住了一夜而已，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。哦，他已經什麼都招了，你放心，他是朕的愛將，一時被美色迷了心竅，現在他回頭是岸，朕不會怪他，朕還需要他為朕好好守住朕的江山呢。&rdo;

&ldo;真的嗎？&rdo;我只是想確定，他真的是這麼想，而不會到後來還翻臉不認人。

卓言風是我的恩人，他也是個善良的人，如果他有事，我於心不安。

&ldo;怎麼，你在懷疑朕？&rdo;他身子微微往前傾，越過寬大的書桌看我，眼神微怒。

我自嘲一笑，喃喃自語：&ldo;也是，我是將死之人，你自然不用騙我。&rdo;

&ldo;誰說你要死了？&rdo;

我以為自己聽錯：&ldo;你…你說什麼？&rdo;

&ldo;朕不讓你死，你也別想死。&rdo;

我真的是被弄的一頭霧水莫名其妙，他抓我回來不讓我死，難道…&ldo;難道你又要把我關進那暗無天日的牢房自生自滅嗎？&rdo;

我一想起那牢房就渾身發抖。

&ldo;以後，你就留在玉乾宮，做朕的御前女官，朕要你，寸步不離的伺候。&rdo;

他著重強調了&ldo;寸步不離&rdo;這四個字，這著重強調，卻聽得我心驚膽寒。

他這是什麼意思？

&ldo;你…為什麼不殺我？&rdo;我認為他有百個千個萬個理由可以殺我，卻沒有一個不殺我的道理，當年他沒有打算放過我，如今怎麼突然念善了？

&ldo;殺一個人很容易，死也很容易。難的是活著，是苟且偷生的活著。我要你活著，在朕身邊活著，朕想看看你，是如何苟且偷生的活著。&rdo;他笑容邪魅，彷彿時時刻刻都能吃了我。

&ldo;你難道不怕我是個妖孽，會禍害你嗎？&rdo;

他聽我這麼說，面帶不屑：&ldo;若你真能禍害，那如何還會躲躲藏藏過了這些年？你若真是妖孽，怕也是個沒用的妖孽。留著你，看你能如何。&rdo;

帝王的自信真的是與生俱來，我此刻真恨不得自己是個妖孽，變出張血盆大口來，嚇得他尿褲子叫奶奶。

我沒有受到酷刑，也沒有受到辱罵，我莫名其妙地還當了女官。御前女官，是個很高的職位，我彷彿還得了恩賜似的。周容承破天荒允許我回將軍府收拾行李，當然，他是讓侍衛陪著我回去的，說白了就是看著我。

回去的時候已是下午，我午膳也沒有吃，卻並不覺得餓。書玉見我回來，還跟著這麼多侍衛，有些不安。我告訴她沒事，問她將軍回來了沒有；她說沒有。我徑直去了書房，他果然不在。

書房還是我昨天走時的樣子，他沒有回來過。周容承說冊封我的詔書隨後就會到，讓我不用等，收拾好了就走，詔書讓卓言風領了也是一樣。

可我想，我總是要與卓言風告別的，今後不一定能再見，也許是永別，如果是永別，總要留下一兩句。

我提起筆，斟酌了很久，直到門外的侍衛進來催促，我想了想，終究還是提了筆。

&ldo;對不起，我失約了。怨只怨人在風中，聚散不由你我。&rdo;

我失約了，雖然我沒有給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