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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清允也很無奈：&ldo;這是我能決定的嗎？再說了，還不是怪你，丟下我跑去和野男人一起吃飯。我不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沒辦法，才自己跑出來覓食的嘛？&rdo;

裴雪頌也自知理虧，平時她倆都是頓頓一起吃的，今天好像確實是她的錯，但那也是有特殊原因的。

&ldo;他生病了呀！&rdo;

柏清允&ldo;嘖嘖&rdo;了兩聲，&ldo;還生病了，他就算生孩子了又關你屁事兒！&rdo;

裴雪頌：&ldo;他要是生孩子了可能還真關我事，畢竟男人生孩子也算世界奇觀，我得去見證一下這具有紀念性的瞬間。&rdo;

柏清允：&ldo;&rdo;

行吧，你贏了。

這麼折騰了一個下午，裴雪頌和柏清允都沒有回學校的必要了，估計等她們從日料店趕到學校也該放學了。

兩人就這麼空身一人地往家的方向走，走到中間一個十字路口開始分道揚鑣。

柏清允側著身子，鄭重其事道：&ldo;good ck to you&rdo;

每天分別時，柏清允都會說上這麼一句，裴雪頌知道她指的是什麼，也已經習慣了。

很少有人去學校一身輕鬆，回家反而滿身沉重吧。

她大概是個奇葩。

今天回來的早，裴雪頌又特意多繞了幾條巷子，才慢慢悠悠地回家去。

本想到裁縫店去幫會兒忙，到了門口才發現已經關了門。

回了老屋，門&ldo;吱呀呀&rdo;地被推開，屋簷上竟有傳來幾聲鳥叫，不像布穀聲音那麼清脆歡快，反倒像烏鴉。

裴雪頌沒走兩步，就發現了坐在堂屋裡的人，走上前去，才發現人顫顫巍巍地正在數錢。

&ldo;奶奶&rdo;

沒人理她，她習慣了。

正準備回自己屋，老太太卻突然出了聲：&ldo;你過來。&rdo;

&ldo;哦&rdo;

裴雪頌心裡覺得挺奇怪的，老太太以前是絕不會讓她的寶貝存錢盒子暴露在她眼前的。

&ldo;給我看看，這錢到底是真是假。&rdo;

裴雪頌接過那幾張紅彤彤的鈔票，心裡想：老太太年紀大，這下連最平時恨不得縫在衣服裡的的錢都看不清楚了，怕是挺難受的吧。

裴雪頌摸了摸鈔票應該有凸起的部分，又對著光看了看變色的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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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假的。&rdo;

話說完，裴雪頌就看見老太太身軀一顫一顫的，眼睛都發了狠，變成了紅色。

然後，桌上老式瓷缸被子被一掃而下，水澆濕了地面上的一層灰塵，瓷杯撞在水泥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。

老太太抽出了椅子旁邊的雞毛撣，揚起來&ldo;嘭&rdo;地一聲砸在裴雪頌的棉服上，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
&ldo;就是你這個掃把星，自打你生下來就沒有好事兒，生下來不到一個月，你爺爺死了，然後又剋死了你爸媽&rdo;

裴雪頌麻木地定在原地聽著，身上的雞毛撣子似乎覺得棉服太厚打得不痛快，又力道加大，直接招呼在了腿上。

裴雪頌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像柏清允那樣，大冬天還穿著裙子。

&ldo;你一回來，你叔又跛了腳，媳婦兒跑了，小亮也沒考上大學，我們老裴家就沒有一件好事兒發生！我還供你上學，你一個女孩會讀什麼書？將來還不是要嫁人！&rdo;

身上的棍子一下一下，力道或輕或重地落在腿上。被打的人像是木了，定在原地不動。

只是漸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