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頁(第1/2 頁)

孫秀青看了看倚在欄杆上的歐陽情，忍不住道：&ldo;是不是你把他氣走的？&rdo;

歐陽情微笑著搖了搖頭，她笑得那麼甜，無論怎麼看，都不像能讓人生氣的樣子。

孫秀青道：&ldo;是不是你欺負了他？&rdo;

歐陽情嫣然道：&ldo;這個人用不著別人欺負，他自己會欺負自己。&rdo;

孫秀青上上下下看了她幾眼，帶著笑道：&ldo;你對他好像已瞭解得很快。

歐陽情道：&ldo;我只知道他是個糊塗蟲。&rdo;

孫秀青道：&ldo;但卻是最聰明的一個糊塗蟲。&rdo;

歐陽情道：&ldo;他聰明？&rdo;

孫秀青道：&l;&l;對他自己的事，他的確很糊塗，因為他從來也沒有為自己打算過，若有人真的認為他糊塗，想騙騙他，那個人就要倒黴了ao歐陽情淡淡道：&ldo;其實無論他是聰明人也好，是糊塗蟲也好，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。&rdo;

孫秀青眨了眨眼，道：&ldo;你不喜歡他？&rdo;

歐陽情冷笑道：&ldo;難道你們認為所有的女人都應該喜歡他？&rdo;

孫秀青道：&ldo;我不是在說所有的女人，我是在說你i&rdo;

歐陽情道：&ldo;你為什麼不說說別的事？&rdo;

孫秀青道：&ldo;你對他沒興趣？&rdo;

歐陽情道：&ldo;沒有。&rdo;

孫秀青又笑了，道：&ldo;你用不著瞞我，我看得出，&ldo;她摸著門己的肚子，眼睛裡閃動著幸福而驕傲的光，微笑著又道：

&ldo;我不但也是個女人，而且已快有孩子了，像你們這種小姑娘，隨便什麼事都休想能瞞得過我的。&rdo;歐陽情不說話了，蒼白的臉上卻泛起了紅暈。

西門吹雪忽然道：&ldo;你們女人真奇怪。&rdo;

孫秀青道：&ldo;有什麼奇怪？&rdo;

西門吹雪道：&ldo;你們心裡喜歡一個男人，表面上越要裝出冷冰冰的樣子，我實在不懂你們這是為了什麼？&rdo;

孫秀青道：&ldo;你要我們怎麼樣？難道要我們一見到喜歡的男人，就跳到他懷裡去？&rdo;

西門吹雪道：&ldo;你們至少可以對他溫柔‐點，不要把他嚇走。

孫秀青道：&ldo;我剛認得你的時候，對你溫不溫柔？&rdo;

西門吹雪道：&ldo;不溫柔。&rdo;

孫秀青道：&ldo;可是你並沒有被我嚇走。&rdo;

西門吹雪看著她，眼睛裡又露出溫暖的笑意，道：&ldo;像我這種男人，是誰也嚇不走的。&rdo;

孫秀青嫣然道：&ldo;這就對了，女人喜歡的，就是你這種男人。

她走過去，握住了西門吹雪的手，柔聲道：&ldo;因為女人和羚羊一樣，是要人去追的，你若沒有勇氣去追她，就只有看著她在你面前跑來跑去，永遠也休想得到她那雙寶貴的角。&rdo;

西門吹雪微笑道：&ldo;現在你已把你的角給了我？&rdo;

孫秀青輕輕嘆了口氣，道：&ldo;現在我已連皮帶骨都給了你。&rdo;

他們互相依假著，靜靜的站在九月的夕陽下，似已忘了旁邊還有人在看著，似已忘了這整個世界。夕陽雖好，卻已近黃昏了。他們還能這麼樣依侵多久？歐陽情遠遠的看著他們，心裡雖然在為他們的幸福而歡愉，卻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恐懼，為他們的幸福而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