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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下午童子顏和朱秋離開，李文博才透過她的微信申請。一上來先是一頓冷嘲熱諷，&ldo;把我刪了，再加上，你這欲擒故縱玩的挺好啊……&rdo;

目目不予回應，直接回復，&ldo;那次你為什麼要我跟方義分手？&rdo;

螢幕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，可五分鐘過去了，原因也沒問出來，倒是收到了一句，&ldo;你現在在哪？我跟你當面說。&rdo;

&ldo;等我再聯絡你吧。&rdo;目目關掉手機。又扭頭看了看天，陽光明媚，是個出院的好天氣。

她把李文博約在了市圖書館旁邊一處喧鬧街區裡的咖啡館，這裡人多車多，目目心裡踏實。

李文博依舊眯著一雙小眼睛，套著個棒球服，一進來就對著目目咧嘴笑，&ldo;你這品味還挺高。可我不喝咖啡那玩意太苦。&rdo;

目目沒有什麼害怕的心思，把單子遞過去，&ldo;這有奶茶類飲品，你點吧。&rdo;

折騰了一番，李文博就要了杯珍珠奶茶，這種天氣還加冰，真是口味獨特。

&ldo;我一見你就上火，必須得涼一下。&rdo;

目目冷笑，&ldo;你是不是早知道了？&rdo;

&ldo;知道什麼？&rdo;李文博粗眉一挑，語氣輕浮，&ldo;知道方義是個gay？&rdo;

目目吐出一口氣，始終盯著對面的人，他的表情已經由嘲諷變成了不屑。

&ldo;實話說，我一開始也不相信。但有一次我偷看了他的電腦，那裡面的內容可太精彩了。蒼老師波老師一個沒有，滿屏男人，各個器/大活好。&rdo;李文博說完還吸了口奶茶，偷瞄了目目幾眼，小心翼翼地說，&ldo;不過單憑看gv就判定一個人是 gay，也不太準確。&rdo;

目目握緊拳頭，嘴裡像吃了死蒼蠅一樣，她抖著聲音問，&ldo;那你們為什麼打架？&rdo;

李文博嗆了一口奶茶，咳了好幾下，臉都憋紅了，啞著嗓子說，&ldo;這個真的因為你。&rdo;

因為我知道方義他根本配不上你！

☆、kill heal

從咖啡館出來後，目目心裡更加難受。

她想起在如家酒店的那一晚，想起李文博的話，以及在醫院裡她從網上看到的各種關於&ldo;性取向障礙&rdo;的資料，還是打算去找方義說清楚。

那麼多年，不能說不愛就不愛。聖人也難以做到。

方義比之前憔悴了許多，臉頰兩側都快凹了進去，看見目目有激動又有心酸。

&ldo;對不起。&rdo;

&ldo;別說這句話。以前的事情我不問你了，你刻意瞞我也好，怕我受傷也好，我都不在乎。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，我願意陪你一起治病，你……&rdo;目目眼泛淚光，顫著聲音問道，&ldo;還想和我在一起嗎？&rdo;

方義握住目目的手，心情複雜，像是許多線團繞在了一起，扯不開也剪不斷。他有些哽咽，目目太好了，好的讓他臉皮泛紅，無處遁形。

&ldo;這幾天我想了很多……&rdo;方義一開口竟有些哽咽，&ldo;目目，你放棄我吧。我沒有勇氣像以前那樣對你了。我怕是內心深處喜歡同性，我要真是gay，你怎麼辦。我不能這樣做。你值得更好的。&rdo;

目目眼淚直往外湧，&ldo;我不要，你就是更好的，方義。&rdo;

方義嘴角抿成一條線，為她擦淚，&l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