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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不過，媛媛也重了不少，哥哥都沒法像小時候一樣抱起你轉圈了。&rdo;他故意逗她。許星媛果然上當，向他伸出雙臂做了個撒嬌的表情。

他一把抱起了許星媛轉了幾圈，這才找回一些當初的親密。

&ldo;別生氣了，看看哥給你帶了什麼?&rdo;許星程趕忙從皮箱裡拿出禮物給許星媛。許星媛拆開一看，是個綴有小貓形狀鑽飾的胸針，下面還用花體寫著她的英文名crystal。

許星媛小心翼翼的摸著小貓的鬍鬚，好似愛不釋手。

許星程幫許星媛別上胸針，許星媛對著鏡子打量了一番，很是中意。感謝地親了許星程的側臉。

許星程坐在她床上，拍拍身邊的位置。&ldo;過來，跟哥說說這幾年有沒有什麼趣事?&rdo;

許星媛搖搖頭，還是不願意開口。或許是真的沒有什麼值得跟他分享的事情。日復一日，年復一年。她和她的畫板，在這塊四方小天地中，像是被人遺忘一般。

許星程知道妹妹的病一時急不來，耐著性子和她說起自己在國外讀書的趣事。

許星媛聽得很認真 ，時不時流露出驚訝的表情。對哥哥口中那片自由自在的天地產生了強烈的憧憬。但她心裡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許都無法踏足那樣的地方，父親最近為她在籌謀婚事。她這一生，嫁了，也就結束了她姓許的使命。

許星程慢慢講到昨日回國遇到的趣事，說起林啟凱，羅浮生和洪瀾。許星媛聽到林啟凱的名字，眼波流轉，露出了羞怯之意。許星程渾然不覺，繼續說到另一個她從未聽說過的名字：&ldo;我昨天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女孩，她的名字叫作天嬰……&rdo;

許星媛託著下巴，邊聽邊為哥哥而開心。他從未說起誰是這般神采飛揚過，恐怕是對這天嬰姑娘動了心也未可知。兄妹二人就這樣坐在一起，像小時候一樣愉快地聊到天光泛起魚肚白。

深夜裡，天嬰躺在床上&ldo;攤煎餅&rdo;。腦中回想的是胖三爺不屑的聲音和那個警察諂媚的笑容。

&ldo;丫頭你這唱的是哪出啊?這全上海也沒人敢抓他許大公子啊。&rdo;

&ldo;怎麼?連人是誰都沒搞清楚，就找我們來贖人。許大少爺是內閣軍政大臣許瑞安家的公子，整個上海的警察局都是他父親的管轄範圍。您哪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吧他的安危犯不著您操心。&rdo;

天嬰睜眼起床走到窗邊，看著窗外的繁星。其實不是猜不到的，只是被心裡那一丁點歡喜給沖昏了頭腦。他和羅浮生那樣的人勾肩搭背同出同入，又怎麼可能是個尋常百姓家的公子呢?

&ldo;謐竹……&rdo;她喃喃開口，不自覺念出這個名字又馬上收口，像是怕人聽到似的。

天嬰心裡很難受，為了被扼殺的那一點期望。既然羅浮生是碰不得的人物，作為軍政大臣家的少爺，許星程更是挨不得邊的。天嬰努力說服著自己，為了戲班的平安，為了自己的前程，讓自己堅定起來。

同樣輾轉難眠的還有一個人，羅浮生躺在硬板床上，黑著燈。

羅誠沒敲門就跑進屋，一看少當家躺著，以為他睡著了，正準備退出去。

&ldo;還有沒有點規矩?&rdo;羅浮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。

羅誠一回頭，只見黑暗中羅浮生睜著眼睛，根本沒睡覺，格外嚇人。

&ldo;我來給你送東西的，你下午要我錄的東西。生哥，你怎麼睜著眼睛睡覺啊?把我魂都快嚇飛了。&rdo;

羅浮生對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小弟無語凝噎。&ldo;老子睡眠質量本來就不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