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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走了。&rdo;

&ldo;好。&rdo;蕭謹嵐退後一步讓她離開，眼楮卻盯著她的身影，眸光複雜。明明自己輕而易舉就知道了她的身份，也知道她是弟妹身邊的婢女，為什麼當時沒有讓人把她送回去？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那麼做，分明那才是正確的決定，卻神使鬼差地把人帶到自己房裡床上，還親自餵了醒酒湯。

想想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小丫頭格外上心，蕭謹嵐也是不得其解，大概只能歸咎於那雙眼楮，那雙和晏眉極其相似的眼楮和神情。

不同於蕭謹嵐複雜的思緒，瑟瑟現在想得很簡單，該怎麼對唐若瑤解釋她一下午的離開，還有要不要找機會出現在蕭謹嵐身邊。她想得專注，一出門看到下得很大的雪花，怔了一下，腳下一滑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。

&ldo;小心。&rdo;蕭謹嵐在她背後喊了一聲，看她披著自己的大氅像個小孩，都拖到了地上。他皺了一下眉，大跨步跟了過來，&ldo;我送你回去。&rdo;

搖著手，瑟瑟拒絕，&ldo;不用了，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。&rdo;

&ldo;等我。&rdo;蕭謹嵐沒給她拒絕的機會，逕直進了房間，在裡面翻找一番卻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，有些尷尬地走出來，&ldo;傘不知道被放在那裡，就這麼回去吧，我送你到門口就走。&rdo;

第一次看他窘迫的樣子，瑟瑟差點笑出來，她忍著笑看他，&ldo;伺候你的婢女呢？可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。&rdo;

&ldo;沒有。&rdo;蕭謹嵐一臉雲淡風輕地開口，&ldo;我房裡沒有侍候的婢女。&rdo;

還是第一次看到沒婢女侍候的有錢人家公子，瑟瑟也是啞然，不知道說什麼，他可是蕭家的大公子，儘管看起來很能幹的樣子，可一些瑣事還是需要細心的婢女打理啊。

&ldo;我一直住在京城，很少回來，原來房裡的人就都被分到各院裡侍候，這一次回來得急，還沒找到合適人選，我也不想隨便讓人來身邊。&rdo;

聽他的解釋，瑟瑟覺得很訝異，這麼好的主子竟然沒人侍候。

看她用同情的目光瞧著自己，蕭謹嵐哭笑不得，&ldo;沒有婢女難道不正常嗎？&rdo;

瑟瑟搖頭，一臉不認同，要是有婢女，哪裡會有找不到傘這種事，她可都是早早地給小姐把什麼都準備好。

&ldo;既然這樣，你來我房裡侍候如何？我會在潁州留一段日子，走了你再回去。&rdo;蕭謹嵐似笑非笑地說著，打算逗她玩。他和二弟蕭謹寒不一樣，因為從小習武，所以並沒有養出世家公子的習慣，反倒喜歡一個人自自在在。

先是驚訝然後又是為難，瑟瑟想了一下，&ldo;可是我家小姐……&rdo;

原本就是突然冒出來逗她的想法，蕭謹嵐看她不怎麼願意，乾脆就順水推舟地拒絕，&ldo;既然你要侍候小姐，那我還是一個人好了。&rdo;

他口氣很平淡，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對，可瑟瑟硬生生從裡面聽出一種蕭索，幾乎是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，&ldo;我去跟小姐講，明天過來。&rdo;話一說完她轉身就跑，也顧不得會不會滑倒，像是做了什麼壞事怕被人抓住一般。

&ldo;慢點，跑什麼。&rdo;

瑟瑟沒有響應，只是回頭看他一眼，又走了。

意外地看她離開的身影，蕭謹嵐抹了一把下巴，她真像個孩子，把什麼話都當真，不過有個這麼有趣的丫頭陪著解解悶，好像也不錯。

第四章

瑟瑟這輩子遇到過兩件最幸運的事，一件是十一歲時被不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