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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乾的？&rdo;終是拗不過賀昆槿的沉默不言，主位上的賀益成冷冷地開了口。

&ldo;是與不是，均憑父皇裁決。如父皇所知，兒臣從始至終也就只與丁大將軍見過面。&rdo;依舊是低頭看著腳尖。

&ldo;哼，只與丁彥見過面，你倒是隻與丁彥見過面。好一個兩個三個的開國將軍，瞧見局勢不對，各個都像條泥鰍似的跑了個乾淨。哼，他們倒好，解甲歸田，搏得個忠臣之號，卻給朕留下個忘恩負義之名！&rdo;又是一沓奏章被掃落在地，&ldo;朕的好兒子啊，一回來就曉得和朕對著幹了！&rdo;

&ldo;兒臣……&rdo;

&ldo;你給老子好好坐著！！屁股坐穩了！有本事做，就得有本事認！別在老子面前裝慫請罪！請罪？呵，你怎可能覺得自己有罪？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回身做好，低頭看靴。

&ldo;……老子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十個巴掌拍不出半個屁的悶葫蘆？&rdo;又是一本奏章砸地，&ldo;這本，你寫的，郭奇私自與焱國七皇子勾結。給你權利給你機會折騰半天，扔給朕一個死無對證的軍師，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說話！&rdo;

&ldo;這雖不是兒臣想要的，但卻是兒臣查到的。&rdo;部分真相而已。

&ldo;……&rdo;被氣得半天沒憋出一句話。

繼續低頭看腳，嗯，改日得換一雙靴了。

&ldo;……機會，朕不會再給。朕再問你一遍，這個不痛不癢的結果，可是你想要的？&rdo;

&ldo;是。&rdo;是與不是，又能有何不同？

&ldo;……罷了。&rdo;長舒一口氣，揉著眉心靠向椅背，&ldo;眼看著你的婚事也近了，既已無他事，那便多對自己的婚事上上心罷。&rdo;

&ldo;……是。&rdo;婚事，將近嗎？

&ldo;可與那柳家姑娘見過？&rdo;

&ldo;回父皇，見過。&rdo;

&ldo;如何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……&rdo;見家常話題絲毫進行不下去，賀益成疲倦地揮了揮手，&ldo;罷了，你先下去吧，去陪陪你阿孃，今夜的中秋宮宴她定是不願來的。&rdo;看著賀昆槿的低眉順眼，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，&ldo;綏王也將在，你……控制著點。同為皇室宗族，你與他日後定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。&rdo;

眸中閃過一絲驚訝，&ldo;父皇放心，兒臣不會胡來的。&rdo;

……

絲竹管樂，觥籌交錯，映著那輪潔白圓月的，是宴席，是歌舞。佳節至，百官共慶，就連龍椅上那位也一改平日的威嚴，在臉上掛起了平和的笑意。賀昆槿坐於太子與景王之後的第三位，卻好巧不巧的與同是親王的綏王賀益泉面對著面。

不顧身子的抗議，低頭喝著悶酒，她極力地逼迫著自己不去看對面那嘴角一痣的人影，可惜低著頭，不等於看不見。

&ldo;三弟，莫要再喝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