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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戟澗愈發覺得不對，怎麼還打折，他真是把自己賣了？

路柏歸點了點頭，站起來轉身便要走，戈戟澗卻叫住了他，「路……柏歸，你昨天是不是見過我？見過是吧？你還給了我一塊手帕！」

路柏歸裝作沒聽見，大步向前走，直到在兩人的目光裡撞上茶几一角，被絆得摔了一跤。

戈戟澗：……

路柏歸：……

蕭竹：「戈先生，十四萬五千。」

戈戟澗：what the fuck？！

第2章 第2章

路柏歸忍著疼默不作聲，因為摔倒而紅了耳尖，剛剛臉上的淡漠和遊刃有餘全都消失了，現在的他和昨天戈戟澗遇到的那人重合起來，最終只留下那雙黑黝黝的眼睛，沉默專注的看著他。

「抱歉，剛剛沒來得急，你腿流血了。」戈戟澗在神志被一大群神獸踐踏成粉末後，已經失去了提出問題的勇氣，並且自我感覺梁靜茹也搶救不了自己了。

路柏歸剛剛摔的那一跤倒沒什麼，可他被茶几磕到的地方卻破了皮，往外滲著血，襯著白皙的肌膚看著十分慘烈。

這不是錢，不是錢，這是傷口，這是傷口……戈戟澗自我麻痺著，把路柏歸扶到沙發上坐著，掏出手帕給他壓著傷口，向旁邊那個準時播報他工資的女人道：「有沒有醫藥箱？」

蕭竹立馬道：「我去找。」說完便跑了出去。

餘下的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，戈戟澗試探地輕聲道：「剛剛對不起。」

路柏歸低著頭，瞅著他腿上那熟悉的手帕，頭髮沒精神的耷拉著，像一隻丟了小魚乾沮喪的小貓，「沒關係，反正我經常這樣，習慣了。」

「不是那個，」戈戟澗揉了揉鼻子，訕笑，「我是說，剛剛不應該逼問你。」

「嗯……」路柏歸低低應了一聲，「雖然我知道你在我身邊，以後一定也會知道這個，但是我還是忍不住……」

忍不住揮舞著爪子假裝自己是隻很酷的黑貓警長麼？

「沒事兒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，對我來說，都是路柏歸。」戈戟澗拿開手帕，「沒有流血了，還疼麼？」

路柏歸搖了搖頭，黑髮掃過戈戟澗的喉間，最後遮住泛紅的耳尖。

戈戟澗張了張唇，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。

「醫藥箱來了！」戈戟澗接過蕭竹手中的醫藥箱，消毒，上藥，包紮，做完之後總算鬆了口氣。

「今天晚上還能去麼？」蕭竹拿出手機，「要不我跟他們說一聲，推遲出場？」

「不用了。」路柏歸站了起來，「我現在就出發。」

「那個，我有事情想問——」戈戟澗舉起手，「老闆你是演員麼？」

「不，」路柏歸勾了勾唇，「我只是一個唱歌的而已。」

蕭竹：新來的這小子怕不是個傻子，連路柏歸也不認識，不認識就算了，好歹給他發工資的是誰他就不能去查一下麼？

晚上七點，戈戟澗吃一塹長一智，像看著一個剛學步的小孩兒似的看著路柏歸，終於安安全全地把路柏歸送到了會場。

戈戟澗癱坐在後臺的椅子上，蕭竹則看著路柏歸的背影幽幽道：「路柏歸一旦踏進屬於他的領域，就不會出現任何瑕疵。」

戈戟澗順著蕭竹的視線看去，說也奇怪，路柏歸給他的印象一直很柔軟稚嫩，讓他總忍不住看著他，擔心他受傷，可在進入後臺做完準備之後，路柏歸就像換了個人一樣，抱著自己的吉他坐在椅子上，彷彿世界的所有都和他無關。那一刻，戈戟澗覺得他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，把世事都看透。

他的睫毛很長，落下來的時候在臉上投下一抹陰影，細長的手指一寸一寸在琴絃上撫過，像在深情地觸控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