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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幸虧我多帶了泳褲。不然小願你忽然肯和我一起去游泳還得臨時上街買衣服才行。&rdo;

&ldo;哪有那麼麻煩，直接穿短褲不就行了。我不介意。&rdo;在體育館的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，祈歡對我展示他帶來的泳褲。&ldo;其實小願你要脫光了去遊看的人一定更多。&rdo;

我沒理他，脫掉t恤長褲開始換衣服。祈歡站在笑嘻嘻的閒扯，也不急著換衣服。

我忽發奇想：&ldo;小歡，改天我們去長江遊一次怎麼樣？&rdo;

祈歡瞪大眼睛：&ldo;你瘋了。江邊哪裡有旋渦我們都不清楚，你又是個旱鴨子，那不是一下去就沒了嗎？你當是給龍王送祭品那麼乾脆，扔下去就算了，不用撈回來。你要是在長江裡沒了我怎麼向小叔他們交代。&rdo;

我聳聳肩：&ldo;不一定那麼倒黴吧。&rdo;

&ldo;你發神經吧你。快點給我把衣服換好出去。&rdo;祈歡背對著我脫衣服。我靠在門上看他，祈歡是我認識的男孩子中唯一一個能跟遲杭比長相的。因為長得好從小就被一群長輩捧在掌心裡呵護著，加上成績又好就更受寵，難得的是他性格也好。外向而不莽撞，細緻而不瑣碎。如果註定要愛男人也該愛他才是。我想起一件事，問他。

&ldo;小歡，還記得那年的事嗎？&rdo;

&ldo;哪件事？&rdo;祈歡和我一起犯過的事多到難以記憶，聽我沒頭沒尾的問一句，有點莫名其妙。

&ldo;你找人蒙了向雷口袋揍他的那件事。你確認他不知道是你做的？&rdo;

&ldo;應該不會知道，我找的都是我轉到六中前的同學。&rdo;祈歡是高二時才轉到六中和我們同學的。

&ldo;會不會有人認識他或者無意間說漏了嘴？&rdo;

祈歡摟住我肩膀出去：&ldo;以前的事還問那麼多做什麼。你都不想再和方芳聯絡了，還在意向雷嗎？趁著現在沒什麼人，我來教你基本功。&rdo;

我望水生畏，不肯越泳池一步。&ldo;我還是先坐會，小歡你自己玩吧。&rdo;

我坐在泳池邊發呆，腳伸到水裡冰涼冰涼的。祈歡在水裡遊來游去，叫了我幾次我以各種理由拒絕下水他就放棄了。祈歡說上午游泳池這邊一般都不會有幾個人，加上今天又是陰天人就更少。除了我和祈歡，只有一對父子在玩水。

祈歡在水裡遊來游去，象條活潑的魚，一點窒息的感覺也沒有。我鬱悶的看著他，眼神呆滯。

&ldo;小願，你那麼看著我幹什麼？難道愛上我了？&rdo;

&ldo;我忽然被雷劈到才會愛上你這個男人。&rdo;我沒好氣地回答他。

祈歡游到池邊，扒著池沿和我說話。

&ldo;你不愛我這個男人你會愛哪個男人？向雷？&rdo;

我臉一沉，站起來就走。

&ldo;小願，你幹什麼？我就開個玩笑而已。&rdo;祈歡從水裡爬起來，氣急敗壞跟在我後面衝進更衣室。我默不做聲換衣服。一次也沒下水，還裝模作樣換了泳褲，現在又得換回來。

&ldo;你什麼時候連玩笑都開不得了？&rdo;祈歡問我，有點生氣。

我低頭不語。祈歡，你的玩笑無意間觸到我的痛處了。我沒有那麼大度可以裝做沒聽見。我知道跟你沒關係，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。

我們追追趕趕從體育館出來。我在前祈歡在後。天上仍然是烏雲密佈，一開始祈歡就不該選今天出來的。這種天氣只會敗壞人的心情。

我出了門往右拐，習慣性選擇。祈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