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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活到81了，再等下去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。

幸好，他的苦心沒白費，他等來了最疼愛的孫子。

&ldo;你們不能這樣，聿少，你放過我吧，現在聿老爺子沒事，我……我這20幾年來一直都好好在照顧他。&rdo;

聿尊一腳把袁山雄踹倒在地，&ldo;爺爺，你先上車。&rdo;

聿老爺子跟著一男子往外走去。

袁山雄也被拖到了養老院外面。

守在車前的人給聿尊開啟車門，他彎腰鑽進去。修長的手指掏出一根煙，點燃後狠狠吸了口。

&ldo;聿少，現在怎麼辦？&rdo;駕駛座上的人問道。

聿尊沒開口，直到抽完一支煙，他盯著手裡的菸頭怔怔出神，&ldo;你們先護送老爺子回酒店，我隨後就來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

聿尊推開車門走下去，這會是在離養老院500米左右的半山腰，這兒本就人煙稀少，袁山雄被丟棄在這，此時正抱著欄杆瑟瑟發抖。

&ldo;你，你想做什麼？&rdo;

聿尊手裡的菸頭即將熄滅，他走到袁山雄跟前，蹲下身，把手裡的菸頭按向男人的手背。

&ldo;噝‐‐&rdo;

&ldo;啊‐‐&rdo;

&ldo;你當初買兇殺人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我會回來找你報仇？&rdo;

袁山雄抬起頭，盯著聿尊這張年輕而尊貴的臉，&ldo;裡頭肯定有什麼誤會，我們兩家是世交，啊‐‐&rdo;

聿尊站起身，堅硬的皮鞋踩著袁山雄的手，他居高臨下望著他的悽慘，&ldo;這些都不算什麼，我爸被丟入海里溺死的時候，你可能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吧？我媽叫天天不應的時候，你是不是正在慶祝著即將到手的股權轉讓授權書？&rdo;聿尊想起那一幕夢魘，他眼裡閃過狠戾，腳底用勁踩踏、碾壓，袁山雄悽厲的叫聲伴隨著指骨斷裂的聲音傳入聿尊耳內。

他殘忍嗎？

聿尊自問，他一雙眼睛赤紅，殘忍也好，仁慈也罷，都有個狗屁用？

當年的夏初顏，一心向善，可臨死前，有誰來救她？

聿尊望著袁山雄的血正從他腳底淌出來，男人癱倒在地，死命哀嚎，要多慘，便有多慘。

聿尊的心沒有一點點軟下去，&ldo;我真想，每天都折磨斷你一根骨頭，等到你全身即將痛死的時候，我再令人把你的骨頭接上，再一根根踢斷！&rdo;

袁山雄眼裡布滿驚懼，望向聿尊的眼神，感覺正在望著一個血債纍纍的惡魔、死神，袁山雄找不出別的詞去形容他，他想逃命，可手掌還被聿尊踩在腳底下，&ldo;你放過我吧，要我做什麼我都能答應你。&rdo;

&ldo;可我就想你死。&rdo;

&ldo;聿少，我哪怕真死了，你爸媽也回不來，你……&rdo;

&ldo;啪！&rdo;聿尊照著袁山雄的腦門便是一腳。

他飛出去撞在護欄上，前額滾出大灘血漬，癱在那動不了。

聿尊冷眼望了會，轉身走向停在路中央的車。

袁山雄眼裡輕漾出微弱的希冀，看來聿尊並不打算要他的命，他這會顧不了那麼多，先保住小命再說吧。他後背抵著護欄，繼續裝死。

聿尊回到車內，他發動引擎。

袁山雄閉緊眼睛，只想聿尊快離開。

他突然聽到輪胎摩擦過地面發出來的聲音正接近而來，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