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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衝動

她淡淡說, &ldo;那，行吧。&rdo;

就像是應允他早飯吃什麼的尋常口吻。

女朋友總是能帶給她驚喜, 不過這次的驚喜……有點太大了。

謝明池微微皺眉，還是笑了：&ldo;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?&rdo;

舒月紗繃不住了，拿著浴巾衣物, 紅了臉就要往浴室裡沖，&ldo;……我, 我不知道了!&rdo;

也就是真知道。

謝明池驟然面紅心熱，出手如電, 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低聲說：&ldo;我收回那句話。&rdo;

良辰美景, 小登科的機會就在眼前。

他說：&ldo;你要是不願意, 就說不願意。&rdo;

老狐狸。

這種情況，她明明就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
一秒，兩秒, 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。

謝明池鬆了手，取過衣架上的風衣披上，就要往樓下去。

&ldo;你幹嘛, &rdo;舒月紗手搭在他袖口上, 聲音微顫：&ldo;下雪天往外跑。&rdo;

&ldo;不是, &rdo;謝明池驀然回首, 燈影下勾著唇笑，這次是真風流：&ldo;如果我從行李箱裡拿了計生用品出來，你會不會咬死我?&rdo;

她被燙著似的, 飛速抽回手。

&ldo;感謝7-11還肯光顧古鎮，&rdo;謝明池的手按在她肩上，也不穩，強作鎮定：&ldo;不然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，誆我玩兒。&rdo;

浴室的水汽燻暖。

受了寒後，熱水澡把渾身的毛孔澆開。她走出來，用手抹去了鏡前的一片水霧。

一具年輕，美麗的身體。

玲瓏有致，膚光勝雪，在燈下暈著一團絲緞的光。

她鬼迷心竅似的，顧影自憐，輕輕緩緩撫上了自己的身軀。

溫暖平靜，沒有過電的感覺。

若換成情人的掌心和唇舌，當真會有什麼分別嗎?

答案大概很快就能見分曉。

新洗的發被吹風機烘乾，她坐在窗邊看著玻璃案下的老照片，怔怔出神。

世上竟有他們這樣的情侶。

放著高床軟枕不見，想睡一覺要跑到寒雪夜的水鄉來。

&ldo;從我工作以後，回家機會就不多了。&rdo;

謝明池走到她身後，聲音低暖微啞：&ldo;我爸總說，父與子的緣分，總是不如夫與妻的綿長。我不必牽掛他們，能找到共度一生的良伴，他們就安心了。&rdo;

&ldo;好巧，&rdo;舒月紗的指尖在玻璃上亂點，輕聲笑：&ldo;我爸再疼愛我，也永遠是把我媽媽放在第一位的。&rdo;

滾燙的指節握住了她的，舒月紗故作鎮定，換了隻手覆上檯面。

身軀嬌軟，細白的側顏如畫，微翹的唇角一點紅。

孟浪就孟浪吧，他把眼前人按住雙臂，從背後重重擁在懷中。

他的手一點都不冷，溫熱的灼燙。

緩緩在睡衣的肌膚上游曳，卻讓她生出顫慄。

她經受不住，歇斯底里地轉身，吻上他的唇。

然後沒人說話，只有激烈地纏吻。

那隻手終於從睡衣裡抽出來，按在了絲質睡袍的腰帶上。

她看見他的眼眶紅了，手在顫。

也第一次聽見他喘的這樣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