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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誰知道？&rdo;

&ldo;真的是為了救我們嗎？&rdo;水碧咬著嘴唇，將&ldo;我們&rdo;兩個字有意說得很重。

&ldo;你的意思是……他只是為了楚瑟，順便幫了我們一把？&rdo;橙淺偏將這話說了出來，一時間眾姑娘的臉色都難看起來。

&ldo;水碧，你的手好些了麼？&rdo;翠翹有意岔開話題。

&ldo;好不好，無所謂了。&rdo;水碧轉過身看著河水，神色淡漠，&ldo;他已經找到了心愛之人。我的存在，正式多餘了。&rdo;

眾人一時寂寂無言。耳邊只聽到水聲、風聲。

&ldo;楚瑟不會真心喜歡他吧？&rdo;粉蝶刺耳的聲音響起來，&ldo;她要還是我們的朋友，就不該喜歡那個人。&rdo;

&ldo;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。&rdo;翠翹擺弄著手裡頭一個鐲子，似不經意道：&ldo;難道就因為司空弈傷過我們的心，而她是我們的朋友，所以她就不可以喜歡他了？&rdo;

&ldo;我就是覺得楚瑟不會喜歡他的。&rdo;粉蝶猶堅持著，忽道：&ldo;她說不定是在貫徹我們之前的計劃呢？將他的一顆心拿到手上，然後狠狠摔下。&rdo;

&ldo;不可能。&rdo;一個淡漠的、斬釘截鐵的聲音響起，水碧轉過臉來，&ldo;你別想了。&rdo;

&ldo;……為什麼？&rdo;

&ldo;沒有為什麼。&rdo;水碧幽幽嘆了口氣，&ldo;我們都愛上了一個風流男子，甚至幻想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，這本不是我們這樣的女子能夠有的想法。你們又可曾想過自己是為什麼？情這種東西，本來就微妙難言。&rdo;

&ldo;所以……她算是和他走了？&rdo;橙淺嘆息一聲。

&ldo;你還記得司空公子那日看她的眼神嗎？&rdo;水碧睜大眼睛，眸中波光流轉，&ldo;一個狠狠欺負他的姑娘，他居然還會那樣看著她。&rdo;

&ldo;得了吧姐姐們，咱們還是想想自己吧，&rdo;紫衣端了兩杯茶過來，看得出她之前是在有意迴避這個話題，&ldo;咱們現在去哪裡？&rdo;

&ldo;這個我早就想好了。&rdo;粉蝶道：&ldo;明芽鎮，明天船就會開到了。&rdo;

&ldo;真好。&rdo;翠翹心中微苦，面上卻柔柔一笑，&ldo;以後咱們就在那裡過安生日子吧，沒有什麼司空弈，也沒有什麼粉巷和凝香樓了。&rdo;

&ldo;但願如此。&rdo;

湖風陣陣，五人各懷心事。船兒在水面劃開一道缺口，從遠遠的地方看去，飄零如飛盞。水碧撩了撩紗衣起身，回頭進碧紗帳內拿了一盞香來。

&ldo;別煩惱了。我今兒把群芳髓點上，大家都開心些。&rdo;

&ldo;群芳髓？現在就用了嗎？&rdo;粉蝶道。

&ldo;留著也是留著，不如用了乾淨。&rdo;水碧撩起雲袖，露出一截潔白纖細的手腕，兩指拈著一根玉簪輕撥。過了不多時，一縷沁香悠悠飄來，果真舒悅非常，讓人如登仙境。

過了不久，另外四個姑娘只覺睏意襲來，不覺都悠悠睡去。水碧輕嘆一聲，款步從她們中間走過，回眸一望，淌下一滴淚來。

&ldo;姐姐們，原諒水碧不辭而別。因為……我還是想固執地，再去努力最後一次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