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頁(第1/2 頁)

樓梯在響，打斷了甫志高的思路，清理完書刊的陳松林上樓來了。

甫志高回頭注視著年輕單純的助手，緩慢而有興致地問：&ldo;小陳，近來工作安心了嗎？&rdo;

陳松林憨直地苦笑。

&ldo;一天到晚氣力用不完，倒是幹鎯頭還強些！&rdo;&ldo;你還掛念工廠？&rdo;

&ldo;炮廠鬧成啥樣了？&rdo;陳松林一點也不掩蓋，衝口說道：&ldo;讓我回廠去看看嘛！&rdo;

&ldo;聽說還是僵持著……&rdo;甫志高很久沒見到餘新江，也不很瞭解情況。&ldo;不過，全市工人的支援，聲勢倒比前些時候大得多了。&rdo;

陳松林眨著一雙圓圓的眼睛，想聽下去。他沒有聽到更多的訊息，只好長長地噓了口氣，靠在床邊上坐下。

&ldo;小陳，你不安心工作？&rdo;甫志高微笑著，猛然問。&ldo;不是！&rdo;陳松林不知怎樣回答才好。&ldo;黨叫幹啥就幹啥，只是……&rdo;他的拳頭結結實實地在床邊上捶著，補充著他未說完的意思。

象這樣的年輕同志，剛脫離熟悉的環境，擔任這種新的、特殊的任務，多少有點不習慣，是很難怪的；自己當年剛脫離群眾運動轉入長期隱蔽時，何嘗不感到苦悶？甫志高並不急於說更多的話，只是默默地抽菸，端詳著面前的年輕小夥子。

&ldo;書店多久擴大？&rdo;陳松林忽然問。因為甫志高說過：書店開業以後要逐漸擴大，不僅作備用的聯絡站，而且在文化方面，也要作些工作。書店擴大，業務增加，再有一兩個同志來作店員，都是陳松林求之不得的事。

&ldo;我找你正是為了研究這個問題！&rdo;

對著小陳睜大了的圓眼睛，甫志高目光閃閃地告訴他：&ldo;我們擴大書店的著眼點，是給黨作更多的工作。既完成聯絡站的任務，又秘密地賣進步書刊。你想想看，當那些讀者激動地從你手上得到新的知識和各種寶貴檔案時，你不是為黨作了更多的工作嗎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小陳睜著圓眼睛，望著甫志高。

&ldo;而且，&rdo;甫志高接著說，&ldo;我們的讀者，大半是求知慾最強的青年學生。他們渴望追求真理，追求戰鬥的人生。因此他們渴望找到走向光明的指路人。我們的光榮任務就在這裡。把書店辦好，多少發揮一點過去《新華日報》和那些進步書店的作用，在今天是特別迫切的工作！&rdo;

說到這裡，甫志高忍不住告訴小陳一些他不很知道的事情，特別是最近農村武裝鬥爭的蓬勃發展，城市大量抽調幹部下鄉支援農村……甫志高說：這一切都要求每個人，充分認識時代的特徵，放手地開闢各種工作。

聽到這裡，陳松林很自然地聯絡到自己的業務，他焦急地詢問：&ldo;那麼，書店為什麼還不擴大？&rdo;

&ldo;事情要考慮周詳以後再動手，才能夠事半功倍。&rdo;甫志高緩緩地，但是胸有成竹地說：&ldo;現在就著手籌備，擴大我們的書店吧！&rdo;

甫志高又燃著一支煙，沉思了一下，&ldo;我還有個新的考慮：書店擴大以後，如果再出版一種文藝刊物，團結進步青年，作用也許更大……&rdo;

這個打算，陳松林的確沒有想到。忙問道：&ldo;上級都同意了嗎？&rdo;

甫志高坦然地回答道：&ldo;你說咧？凡是對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