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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介紹一下，這是我現在的男朋友，王文遠。&rdo;齊蘆拉了他坐到自己那一邊，道，&ldo;這是我師兄，卓凡。&rdo;

男朋友?王文遠僵了一下。

至於師兄?前男友吧?

王文遠坐下，沖卓凡點點頭，伸出右手，&ldo;你好。&rdo;

卓凡沒伸手，看著齊蘆道，&ldo;你什麼意思?&rdo;

齊蘆的手很小，手指很細。她在微微發抖，掌心有些汗水，並不如看起來那麼鎮定。王文遠認識她好幾張面具，在伍葦面前的跋扈，在歐陽北面前的冷淡，在伍安蘭面前的沉默可靠，在他面前很有些理所當然。種種表現，唯獨沒有害怕。他再看一眼卓凡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。

&ldo;沒什麼意思，就認識認識。&rdo;她很努力地心平氣和。

王文遠被晾了一下，也不尷尬，慢慢收回手。她這才看了他一眼，有點心虛，有點哀求。

&ldo;以前你說你畢業後要追求事業，不考慮婚姻。&rdo;卓凡有些不服氣，&ldo;我們分手沒多久，這麼快就交新男朋友了?&rdo;

齊蘆死死抓著王文遠的手，&ldo;分手?什麼時候?不是單方面被甩嗎?&rdo;

卓凡咬牙，&ldo;我寫了一封信交給伍葦，請她轉交。&rdo;

她想說話，王文遠捏了捏她的手。她閉口，他問，&ldo;什麼時候?&rdo;

卓凡臉鐵青，沒回答。齊蘆在前年上半年出的車禍，之後人事不省。他去看過幾次，情況非常不好，醫生也不肯鬆口給個好結果。信是抱著萬分之一不可能的態度，在前年年底寫的。

王文遠見他沒回答，瞭然道，&ldo;給一個沉睡不醒的人寫信分手，卓先生的道德感真好。&rdo;

&ldo;伍葦是不是沒給你?&rdo;卓凡聽了王文遠第一句話便曉得自己贏不了他的邏輯，轉而發難。

確實沒給，那種絕望的時候男朋友還雪上加霜，能收下信已經是很好脾氣了。

齊蘆扯了扯嘴角，眼睛裡有點兒諷刺。

&ldo;我和何欣，不是你想的那樣‐‐&rdo;卓凡依然努力解釋。

王文遠見她那表情，站起來低頭看她道，&ldo;要走嗎?&rdo;

齊蘆點點頭，捧起旁邊的書便要走。卓凡一把壓著書，低吼道，&ldo;你為什麼選他?&rdo;

王文遠想伸手，齊蘆攔了一下，定定地看著卓凡，&ldo;要聽嗎?&rdo;

顯然是要聽。

&ldo;他有錢‐‐&rdo;

王文遠悶了一下，這是什麼狗屁理由。

卓凡卻很失望，吃驚地看著齊蘆。

&ldo;長得帥，年輕有為，還沒三十歲已經是四海集團的總裁了。&rdo;齊蘆說得很快，不給卓凡開口的機會，&ldo;之前你提議畢業就結婚，我沒同意，說要努力工作幾年追求事業。其實是騙你的，原因很簡單，你窮。&rdo;

卓凡顯然沒料到這個答案，短暫的吃驚之後是羞恥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他終於第一回正眼看王文遠，王文遠沖他笑一笑，再一次伸出手，&ldo;卓凡，認識你很高興。&rdo;

王文遠表情很坦然，伸出來的手代表了成熟男人的寬容和大度。氣勢上，卓凡輸了。他心知肚明，深深看一眼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，一聲不吭地轉身走掉。

齊蘆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，失力道，&ldo;走了，我們走。&rdo;

王文遠點頭，沒放開她，右手去抓課本